看她脸色稍霁,肖浥尘笑眯眯的解释:“我是敲门了,没动静怕你睡着了只好自己开门。”
“我睡着了有什么好怕的?”
肖浥尘一只手已经揽过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狡辩:“我这不是怕你睡着了不盖被子,又梦魇了。”
“好意思说。”莫东篱胳膊肘撞开了肖浥尘,转身将手记合上。
肖浥尘的目光从《列宁选集》上掠过,讶然道:“你就是看这个入神?
说着从莫东篱手中拿过翻了几页,冷哼道:“这就是大哥送给你这个属下的结婚礼?”
“啧,肖浥尘,怎么说话呢?那是你亲哥,用得着阴阳怪气!”
莫东篱抽回书,用红绒布仔细的包好了放进自己的藤箱,她是要带回篱落庄园的。
“我就是看不惯他虚伪的样子,一边让我们过安宁的生活,一边又将我拉进他的阵营,都不需要过问我的意思。”
“那你是安稳过生活的人么?你还不是干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黑道买卖!”
“我就那么缺钱?我是同仇敌忾才会帮他们!”
“所以呀,你也是个正义之士呀!”莫东篱歪着脑袋睨着他夸赞一句,那目光竟有些崇拜的情愫。
好吧,肖浥尘承认自己被小女人愉悦到了,自己找了个台阶顺势而下:“太晚了,我们不回庄园了。好困!”
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直接脱鞋躺下,睡到床里边,闭上眼睛很快发出轻轻的鼾声。
莫东篱站在地上瞅了半响,她发现她是真拿肖浥尘没办法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的,他想抱着自己就抱,想跟自己同睡一榻就睡,简直是……将她的原则底线统统的一扫而光。
只是,看着他受伤的胳膊,莫东篱的心不由得柔软了。洗漱一番,拿过薄毯轻轻地盖在肖浥尘身上,自己中间隔了半尺的距离侧身躺下,很快,睡意袭来。
黑暗中,肖浥尘睁开眼睛,向前凑了凑,目光描绘着她的五官轮廓,手指牵了一咎长发缠绕在手指,轻嗅着她沐浴后的清香,只觉得满室生香,犹如沉浸在一片花海之中。
阿篱,有你真好!
肖浥尘在满满的幸福感中睡过去。
半夜里,莫东篱是被头皮疼的醒过来。
这才发觉自己一咎头发被肖浥尘缠在手指放在胸口处。她轻轻的拉开他的手,却听肖浥尘睡梦中闷闷道:
“阿篱,不要离开我。”
他的睫毛一度是莫东篱最羡慕的,纤长而又浓密。
此时,他的眉头皱着,睡梦中的似乎很不安稳,睫毛一颤一颤的,仿佛受了惊吓的蝴蝶,让人无端的生出一种怜爱来。
事实上,莫东篱也是那么做了,中邪般的拂过肖浥尘的眉心,轻轻地,想让他睡得舒展。
“阿篱,你偷摸我,原来,你也如此爱我……”他睁开眼睛,像吃到蜜糖的孩子,眉眼暖暖的笑犹如六月暖阳。
莫东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