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听完之后也是泪流满面,她也从来不知这个平日看着文质彬彬的沈长铭竟然是这样的一种人,自己女儿落水也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若不是那位公子救了她的女儿,那等着她如今的结果又会如何,她不敢想象,只感觉为自己的女儿不值,女儿和沈长铭保持男女之交已有两年,这两年的青春耗费可是一件苦事,更何况女儿也是对她有情,如今却被伤成这样。
“娘,我没事的!”许晴亦不忍看着自己的母亲为自己伤神,有什么事都让自己承受好了,她不想让母亲为她过度劳神。
“晴儿…我苦命的孩子,你爹死的早,要不然有你爹爹帮忙看看也是好的啊….”许氏越想越伤心,最后痛哭出声。
许晴说不痛那是假的,毕竟她和沈长铭有两年的交往之情,虽然他们从未踏出最后防线那一步,可是每当她想到沈长铭对自己温柔,为自己赋诗的情景,她都忍不住痛心,跟感觉自己一贯而来的尊严被他践踏得体无完肤,恨意慢慢随之而来。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许晴怎可轻易放过那对贱人男女作践自己的尊严,她许晴不要的东西尽可毁了也不让其他的女人碰,所以沈长铭…
许晴想完,眼孔划过一丝恨意,沈长铭是一个被夫子点评过有前程功名的人,她要报复确实有难度,可若这样放过他,许晴更为不愿,更何况那个叫叶芝瑶的知府貴女,她才不会相信这其中没有她在从中作怪。
“娘,我没事…”许晴硬撑着让自己眼泪落下来,望着许氏,她不想让自己的娘亲为自己伤心,所以她只能硬撑着。
许晴越是这样,许氏就越感觉痛心,但她也没有再说什么,扶下许晴,她摁在床上,道:“晴儿,你快些躺会床上,娘再去熬汤药来给你喝…”
“嗯!”许晴也安心躺下来,素手摸摸床下的被子,很快就摸出一块乳白如脂的玉佩,她静静的看着这块玉佩。
“什么钰哥哥…都是骗人的,我都被伤害成这样,你死到哪去了?还说要来娶我…都是骗子…”许晴拿着玉佩,感觉心底憋藏着的委屈一下子泄出来,泪如雨下。
许晴素手握着玉佩,慢慢回想着自己小时候的情景。
儿时许晴经常和许氏去往丰村附近的阴山采集草药,阴山地广物辽,山体之广北达变长蛮夷之地,西至高丽之都,横向分天元与三国交界,山中野兽遍地,而近邻阴山的村落也曾有时被从山中出来的野兽给骚扰,所以很多人都不敢进山,而许氏和许晴也只是在阴山外围的一些小山中采撷草药,从不敢进山,但却因为有一次,许晴跟许氏在途中闹了变扭,她出气一下子抛进了阴深深处,在阴深深潭中发现了一个浑身带血的男孩,男孩在被许晴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奄奄一息的了。
当时的许晴也在山里迷了路,好不容见到一个半死不活的小破孩,她仿佛一下就感觉抓到了希望,她把男孩捞了上来,帮男孩粗乱的包扎好伤,扶着他在一块大石缝中日夜看着那些走过的猛兽。
那夜里,山中野兽闻到血而来,想要冲进来吃掉两人能却因为巨石的缘故,它们无法进来,就这样他们就在石缝中躲了一夜,最后被许氏带人寻来的村民给救起。
男孩在许氏救治下也慢慢恢复了,很快就苏醒过来,那时许晴可想有多开心,那可是她从山里捡回来的大哥哥,怎么说她以后就有一个哥哥可以依靠了。
男孩叫黄埔钰,是一个精致异常的男孩,长得很漂亮,许晴最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可是黄埔钰很冷,老是人小鬼大次次都把许晴弄哭,最后还用一个很蹩脚的借口把许晴给哄回来。
“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最多本公子以后娶就是了!”
“娶我?那是什么?”许晴幼小不懂事,但也被黄埔钰骗得团团转。
“娶你就是把你请到我家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玩,我那时候就不会再欺负你了,不会逗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