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些人闲谈之时,徐伴当小跑回到了汉皇身边,他小声地说道:“回禀陛下,裕王在酒宴上被人逐出本位,不得以远遁,就是怕惹出事态来……”
“被人逐出本位?是谁这么大胆?”汉皇怒道。
“这个……陛下,是刘舜总管……”徐伴当先是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迫于压力说道。
“什么?刘舜?”汉皇惊讶的问道,然后四下寻找了一番,道:“对了,刘舜这个狗东西在哪里?为何不见他过来侍候……”
“陛下请看那边……刘舜总管抢了裕王的座位,正是那里饮酒作乐。裕王不知这是陛下有意安排,还是刘舜总管个人行为,所以不敢过来相见,担心破坏了陈相大人寿宴的气氛。”徐伴当立即明着解释,暗中却损着刘舜。
“什么?”汉皇一股热血上涌,一口气差点噎住。汉皇心想道,好不容易才将这个小祖宗安抚下去,你刘舜一个狗宦官,在这里充什么老大,真要是惹火了陈良裕,再来一次示威轰炸,朕这个皇帝还要不要做了?
“请裕王过来叙话,就说朕保证他平安无事,还有,着那个狗奴才滚过来……”汉皇控制住情绪,缓缓地说道。
“是。”徐伴当再次小跑过去。
这一次,他很快就带来了陈良裕,然后到达首座,冲着正在高谈阔论的刘舜说道:“刘总管,陛下命你滚过去相见……”
此进,在座地还有五人,听言后不由俱是一愣。照理说,他们身处首座,应该留心寿宴的献宝才是,可是这些人为了巴结位高权重的刘舜,竟然没有分神他顾,就连陈汤平的三对女婿在堂中静候也没引起他们的注意。
当然,也正是因为献宝的事件暂停,这些人更加用心巴结刘舜,根本没关心四下开始沉闷的气息。
“小徐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还有,这个小子是怎么回事?你带着他,是想告咱家的黑状吗?”刘舜警觉的问道。
陈良裕故意做出一副畏缩的样子,一副长嘘短吁,受到委屈很无助的模样。
“大胆,裕王当面,你还敢无理?”徐伴当突然暴喝一声,在大厅里甚是响亮,这一声引起了无数人的关注,喧闹的十多桌酒席逐渐安静下来。
就连汉皇和陈汤平等人也注意过来,当然,这也是徐伴当所要的。
“嘿,还反了你啊,小徐子,谁给了你肥胆?竟敢这么对咱家说话?”刘舜当场就怒了,在酒劲上,他猛地在桌拍了一掌,也大声叫唤道。
“还不滚过来!”汉皇恼怒的喝了一声。
听到汉皇的声音,刘舜吓得一哆嗦,冒出一身冷汗,连忙连滚带爬的向高台爬去。
陈良裕用手捂着嘴巴,小声的说道:“等一会,不要选择第二颗药丸。”说话之时,他依然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跟着不动声色的徐伴当走去。
“陛下,裕王带到。”徐伴当在台下禀告,然后从侧面再次上了高台,站在汉皇的身后。
汉皇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陈良裕,看了好一会,直到陈若曦带着一群人来到陈良裕的身边,他才微微点头,温和的说道:“裕王,想不到我们是以这种方式见面?呵呵,裕王,你有何委屈尽管说来,朕一定为你做主,还你一个公道。”
陈良裕感叹一声,道:“汉皇陛下,我想不必了,通过这些天的了解,本王已经确认了一件事,那就是大汉帝国对我裕国心存敌意,为了双方能够友好为邻,从明日起,本王就打道回府,至于什么公道不公道的,已经没有意义了。”
汉皇不由的皱起眉头,不过他强忍心中的怒火,道:“裕王,你所说得只是少股之人,朕,还有陈相,还有大多数的臣民都是欢迎裕国使团的。”
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境界让陈良裕眼睛一亮,不过,为了不引起对方的怀疑,他还是说道:“可是陛下,就是这少股不欢迎之人,屡次刁难,甚至是想要本王的性命……唉,这人啦,真是难做……”
陈良裕说着说着,看到身边的连城杯等人无不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于是他用手一指,道:“一切尽在不言中,为了不引发两国战乱,本王还是早些回国吧。”
汉皇脸上涌出潮红,陈汤平见状忙道:“裕王,吾皇出自于一片真心,你何故拒人千里之外?”
“这个……唉,好吧,那么本王再多逗留几天,再看看吧。”陈良裕终于为难的说道:“不过,汉皇陛下,你叫人夺我座位,让我被人当众打脸,你要不要给本王一个交待哩?”
陈良裕的话听起来有些道理,可是他的语气和神态突然张扬起来,给人一种极为明显的不同态度,话语中带有一股盛气凌人的咄咄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