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方对身处的环境几经推测和验证，但终究没能确定到底是梦境还是幻境亦或者是自己的深层次意识当中。

古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越发空洞的妇人，看着她在沉默当中逐渐化作与周围抽向线条类似的东西。

“唉。”

忽然一声叹息传来，古方本能地想要进入毁灭状态，但他没能如意，他只是摆起防御的姿态，但身体没什么变化。

“你的记忆果然还没有恢复。”

声音再次传来，柔和中带着无奈。

“你是谁？”

古方再次发问，同时并指如刀，感受着还熟悉的刀术，他的心情微微放松，至少他还有反击的一点能力……大概。

“提防自己太无趣了，就算你的记忆没了，但是总该觉得熟悉才对。”

那声音中无奈加深。

古方摇头：“我可不认为自己会是这个样子，而熟悉这种感觉或许只是我潜意识的自我欺骗。”

“嗯……啧啧啧，挨过社会毒打的你就是不一样，如果当初你能这么谨慎就好了。”

那声音似乎有些可惜，但接着它说道：“可是，你应该想获得足够的力量去报仇吧，瘟疫皇帝、主神和盖亚……你应该有想捅死它们这群傻逼吧。”

“代价呢？”古方冷静地问道。

“你肯定不相信是不需要的，那么，灵魂吧，你的意志会在这个期间燃烧殆尽，而我会收下你‘烧结完美’的灵魂。”

“好，反正都是死……那么我的身体呢？”

“不，你已经答应祂把身体交给祂。”

古方点头：“那么，告诉我获得力量的方法吧……这就是所谓过程的开端吧。”

“不愧是我，很聪……”

“不，我不是你。”

“嗯……那方法是……”

混乱的线条狂舞起来，发出各种嘈杂的声音来，最开始好似大雨瓢泼，过了会儿又像是车水马龙，再然后是山体崩塌……这声音遮盖住了那声音接下来的话。

古方得到办法后便离开了，随后抽象的线条开始重聚，慢慢成为了人形，一个女人。

“我的确不是你啊……这记忆开始慢慢复苏了，一只恐怖但无脑的恶鬼忽然有了脑子，呵呵……瘟疫皇帝，出来混的总要还的。”

女人说着，转身来到再次出现的门前，她打开门，门外有歌声传来。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老妈，别唱了，你让我感觉像是在炫耀。”女人没好气地说道。

“哎……大古……”

“别叫我大古！老妈，换个称呼好吗？”

“你弟弟叫小古，你是姐姐，当然要叫大古了……”

“吱呀~砰！”

门重重地关上。

……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