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亚瑟咬牙道:“你很好,居然杀了我这么多手下,我要亲手把你送上火刑架!”
“去死!”我怒吼之间和亚瑟已经厮杀在了一处。亚瑟的重剑上圣光激射、雷鸣阵阵,纯白色的圣光几乎化成一道旋风紧紧围绕在我四周,丝毫不给我一点儿喘息的机会。我双掌紧握着两把亡命钩,展开步法。飘移在对方的剑锋之间,对方狂野的攻击不时在我身上掀起一道道血痕……
蓦然间,我的脚跟撞在一具尸体的铠甲上,身形一顿。被亚瑟追到了身前,不得不将真气提至巅峰,准备殊死一搏。
亚瑟见状不由得一阵狂喜,手中的长剑霸道绝伦的狂野抢进,几十道圣光瞬间覆盖了十丈方圆,向我头顶殛杀而至。
第一剑的圣光殛落之后,我的双钩也同时迎向了对手。刹时,我们两人中间真气暴射,精芒急闪!我的护体真气被对方震开之后,亚瑟也同时倒退了五步。
他的剑势还没临近我的身躯,我的声音便森森而至:“亚瑟下,你失算了,尝尝我的亡命钩!”
我的双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了他的手腕。亚瑟猝不及防之中,被我一下震飞了长剑。
“你以为我只有一把剑吗?”亚瑟从左手袖口里刺出的长剑比他的声音更快,没等我倒退,长剑已经向我腹部刺了过来。我及时侧身之下,剑锋挑开了我的衣服,紧贴着我的肚皮划了过去。
没等我再次后退,狂暴的圣光从亚瑟的剑柄上汹涌而出。只要圣光入体,我就算不被炸得死无全尸。也要被开膛破肚。
千钧一发之间,我撒手扔掉了亡命钩,一拳向对手的肩膀轰了过去。近在咫尺的距离上。亚瑟避无可避的被我一拳击中了肩头,我们两个也在同一时间退向了两边。
我的脚步刚一站稳,就见亚瑟身后又冲出了十多个手持长剑的骑士。而且还有更多的人在向我们这边快速聚集。
“丝--”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船上的光明圣骑比我想象中还要多。
亚瑟擦掉了嘴角上的血迹:“不要想着逃走,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你自己慢慢玩吧!”
我还没开口,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了地雷的声音,紧接着十多道石块从天而降,砸落在了我和亚瑟中间。以为自己遭遇偷袭的亚瑟本能的横剑倒退时,落在地上的石块却像是砸在地上的白灰口袋,呼的扬起了一层白烟,瞬间隔断了我的视线。
地雷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伸手一拉我的胳膊:“快走!”
地雷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利箭破风的呼啸声,直奔我们两人激射而来。地雷使劲一压我的肩膀,跟我一起伏下身去,两支附着圣光的长箭就从我们头顶擦过,没入了墙壁。地雷这次不敢再出声了,干脆一拉我的手臂,拽着我逃进了船舱。我们两个在船舱里拐了十多分钟之后,才算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了起来。
我们两个躲起来不久,酒舞也跟着逃了过来。看见酒舞没事儿,我才松了口气:“见了鬼了!怎么会冒出一批光明圣骑?教廷也参合进来了?”
酒舞否定道:“教廷不会参合这些事情!”
我和地雷都是标准的土包子,从出道开始也没出过国门;酒舞却跟国外术士打过交道,甚至还合作过几次。
按她的解释,国外也存在类似于江湖术士的人,只不过,他们的成分非常简单,只有黑暗和光明两种区分方式。属于光明阵营的人,力量都来自于光明教廷,但是又不受教廷管辖。这一点跟国内的术士极为相像。
我们这些术道中人的法术都跟佛门、道门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我们从没承认过自己属于哪个教派,道门也不会因为我们被杀或是灭门而为我们出头。说白了,就是因为我们不是一个阵营的,彼此之间也没有利益的牵扯。国外的光明术士跟教廷的关系也大体如此。
我听完之后,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光明术士?”
酒舞道:“你没发现,他们当中没有牧师么?只有牧师才是真正的神职人员,没有牧师跟随的光明圣骑,战斗力至少会下降三成。而且,他们所穿的铠甲也跟真正的光明骑士有很大区别。”
我知道亚瑟不是教廷神职之后,才算松了口气,我现在还真没有去惹教廷的底气:“你们也撞上光明术士了?”
地雷怒道:“别提了,我刚追上黄巾魂奴,就跟那帮疯子碰到一块儿了。那帮疯子就特么跟狗似的,逮谁咬谁,三句话没说完,就蹦着高的要净化我。我一怒之下,弄死了好几个人,才算跑出来。”
酒舞也接口道:“我那边也差不多,船上的光明术士人数不少,绝对不是偶然出现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冲着陈馥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