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不该是长安城, 而是隋帝才是。
长安城自从隋帝继位后,一直风平浪静,这位主儿可不是先帝那样容易话。
隋帝并非一直呆在长安城, 自从他重建了洛阳城后,杨广偶尔也会去洛阳呆一段时间。
数日前, 隋帝在深夜后招来南宫明, 而后在五省大臣茫然的视线中悠哉悠哉离开了长安城,把事情都丢给了一干大臣。
没有皇帝在朝中坐镇,而皇后又仙逝,陛下又膝下无子, 不论是哪个大臣坐镇朝中都很是危险。
然有隋帝杀性在前,倒也没有谁真的敢闹出什么事情来, 无不是立刻就解决在萌芽中, 早早就给掐死了。
“陛下, 这是下面呈上来的章程,还请您过目。”隋帝越来越不喜身边的内侍,这些近身的活计反倒慢慢被南宫明给接手了。
蜿蜒长长的车队在官道上行走,前后护卫的御林军一个个都神色坚毅,任何飞虫鸟兽都被列入他们戒备的范围郑
长安到洛阳的路还算好走,唯一一道比较危险的便是山路,但是隋帝来往这里也不少次了, 来回根本没有太大的问题。
夜色深沉, 就着山中扎营, 隋帝传下令来, 这一次出行的人都俸禄翻倍,加赏绸缎!
一时间众将士情绪有些激动,过了好会才慢慢又安静下来。
传令的南宫明深藏功与名地回到了主营帐中,只看到烛光下仍在看着章程的隋帝。
似是看到了令人不愉的事,隋帝的脸色有些阴沉,他的笔杆恶狠狠戳在珍贵的纸张上,低喝道,“这些都是谁提出来的注意!”
南宫明默默贴墙角,不敢应话。
隋帝在朝政上不似先帝隋文帝那般听从朝臣的意见,往往有大权独揽的嫌疑,又因为他掌握这兵权,对朝臣又有着生杀予夺的大权,这种情况下有人便有了谄媚讨好的算盘。
隋帝好美色不假,后宫也曾不断进人,可自从萧皇后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听过隋帝入过后宫,这急死了一片人,也让一些人看到了机会。
“这些都拿去烧了。”隋帝把好几沓东西丢到南宫明面前,他捡起来的时候,尽管再避嫌还是看到上面几个字。
那是请求选秀的。
杨广在南宫明退下后,拎着木人搭在脸上,两脚一搭就靠在桌案上出神。
木人正好趴在杨广的鼻子上,无良主人完全没考虑到这个举动是多么难为人,还合着眼不满道,“你怎么那么硬,咯得难受。”
木之精华:“……”呜。
木人乖乖坐在鼻子上,手脚安静搭在原来的位置上,只能听到杨广轻微的呼吸声。
这里其实很是靠近当初杨广和梁泉初次见面的山寺,翻过这座山后,便要接近洛阳城了。
许久后,直到残留的蜡块挣扎着燃尽最后一滴蜡泪,杨广才睁开眼眸,眼底是一片清明。
“南宫明——”
他随意唤了一声,帐门外却没有人应答。
杨广脸色未动,手却是已经把身后的佩剑给摘了下来。能被他当做佩剑的,自然都是无上宝剑,锋利异常,但他剑未出鞘,而是先把木人给扒拉了下来。
“感觉到什么没有?”
木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