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锈剑却因他简简单单的一番话而停止了挣扎,似乎真被所谓的“补品”给吸引了注意力。
赵老哥撤去了法相,锈剑已认秦天为主,与他心意不通,故而不会有剑影显现于法相之上。
既然决定了使剑,庞大的法相反而会成为累赘。
他凌空蹬踏,身形陡然间化作一道紫金流光,如彗星横空。
岐山二老几乎吓得道心失守,事态发展远超他们预期。
即使他们从头到尾都不认为单凭圣人所留之法,就能够将赵老哥镇压。
按照这两个老阴比原本的谋算,是待赵老哥应接不暇之际,再以雷霆手段出击,不为杀敌,只为能重创于他,将他逼退。
然而你这般从容脱身,又算怎么一回事?
岐山二老的心气虽已磨灭殆尽,但好歹也曾在逐神之战拼杀过,骨子里多多少少还剩了点战斗的本能,定然不可能引颈受戮。
一人挥舞长枪,驭使担山之法,接连挑起了一座座山头,像是在打棒球一般,往赵老哥砸了过去。
一人将手中双锏丢掷出去,陡然间生出两股奇异的吸力,引得地表崩碎,无数飞沙走石凝聚为两条土龙,龙吟震天响。
岐山二老皆精通土法,曾在逐神之战中大放异彩,留下过合力重创一尊中位神灵的传说。
纵使他们的战力已每况愈下,但联手一击亦不可小觑,等闲飞升境,绝无法直撄其锋。
“不过尔尔!”
赵老哥的身形,在岐山二老面前,渺小若蝼蚁一般,但论起气机之浩渺滂沱,却远远凌驾在他们之上。
他眸绽冷电,一剑劈砍而下,激射出一道绚烂至极的剑光,如天河决堤,直坠人间。
这一剑,连天幕都能划开一个窟窿来,遑论是岐山二老的土行神通!
无论是飞掠而来的一座座高峰也好,两条凶威滔天的土龙也罢,在剑光之前皆成了土鸡瓦狗,轻而易举,被扫荡了一空。
赵老哥紧随剑光而至,在岐山二老惊骇欲绝的目光之中,他又是一剑劈下。
这一次,并无剑气四溢,亦不见神光荡漾,看上去似乎就只是寻常不过的劈剑式。
然而,岐山二老的神情却随之而凝固,下一刻,躯体骤然如破碎的瓷娃娃一般,布满了裂痕,最终重新化作黄土沙石,回归天地间。
赵老哥缓缓转过身,将锈剑抛还给秦天。
秦天怔怔发愣,直到锈剑“咣当”一声坠地,他才回过神来,咽了咽喉咙道:“这就完了?”
飞升境间的战斗画面,就已可怕如斯,那么圣人呢?上古神魔呢?
难怪能将一整座大世界给打残打碎,这群家伙的破坏力,简直大到没边了!
赵老哥无奈道:“揍他们一顿倒是简单,而要彻底将他们灭杀,却甚是棘手。”
“赵佶你这个疯子!竟敢毁掉我们的法身?!”
“你无故挑起事端,难不成真不怕我们到圣人面前参你一本?”
果不其然,天地间又再度响起岐山二老气急败坏的声音,时而似远在天边,时而似近在耳畔。
赵老哥全当耳旁风,不咸不淡道:“你们听清楚了没?我说的是棘手,而非不可...”
此言一出,天地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