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齐峰咳嗽了几声,张徒忙提着蜂蜜水入内。
“主人。”张徒入内,深躬身一拜,他深知如今齐峰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唯恐齐峰记恨,日后给他来个秋后算账。
“取些水来饮。”齐峰嘶哑着嗓子,斜靠在床榻上。
张徒忙将蜂蜜水递上去。
齐峰饮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良久方道:“敬之,我败也。”
张徒不敢说话,只是将身子躬的更低了。
“最令人讥笑的是,我如今尚不能确定,钟衍究竟将那二尸藏在何处!”齐峰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滋味。
“主人,这钟衍忒奸诈,实非易于之辈,日后行事,需多加谨慎,力求致命!”
齐峰眼神有些飘忽,“这可是那位使出的连环计,纵然我是照猫画虎,然也不应当失败,钟衍不过一……”
张徒便听不到后边齐峰所说的话了,只是心中暗道,“经此许多事便知这钟衍实是狠人,若无把握,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敬之,汝且退下罢,容某思虑一番。”
“喏。”张徒松了口气,忙躬身退下。
却说相槐带着钟衍给的一百金并一众兵士会营,召集手下几个心腹,各与一金,“今日晚间,请众兄弟饮酒食肉,如何安排本兵尉不管,然这一金,必须花在众兄弟上,若教我知有人贪墨,汝等知我手段。”
众心腹大喜,忙躬身应诺,这一金足是其一年能弄到的钱,黄澄澄的金子,总是那么诱人,花出去的感觉,也是非同一般的爽。
相槐见众人神色,心中暗叹,同时暗赞钟衍之谋划,自收拾一番,便往宫中去拜见梁王。
却说钟衍归府,教众人领了钱,往去多买些酒肉,同时和他带回一车烈酒来,自己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思虑,如何能将酒精制出来。
“首先是选材,”钟衍拿着笔写写画画。
“木头一定是不行的,到时即便将酒精蒸发出来,也被木头吸收了。”钟衍长叹一声,“然而木头器具是最好打制的。”
“那就只能是陶制或者铁制了。”钟衍在竹简上写了“陶”跟“铁”两个字。
“铁制器具不好精密打制,而陶制器具虽然易碎,却耐高温,也好捏造。”钟衍着重在“陶”字上点了点。
至于蒸馏酒怎么做,钟衍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想法,如今的酒酒,是由杂质,水,以及酒精构成的,钟衍打算用细锦帛做筛子,先将酒中杂质清理掉,然后再蒸馏。
至于蒸馏的器皿,钟衍也有了初步的想法,无论是酒精的沸点比水高还是比水低,多做几次试验变成了,在钟衍的构想中,蒸馏器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用来加热的底部器皿,另一部分是用来收集酒液体的。
构想逐渐在竹简上提现,钟衍越来越满意,“日后杀仇家,可以不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