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但那也是猞猁啊!
直接在齐峰的有脸留下三道血痕,钟衍但见大将军的爪子上粘着一丝皮肉!
大将军厌恶的抖了抖爪子,将那丝皮肉从爪子上抖下去,伏在钟衍肩膀上,冲着齐峰低声吼叫。
齐峰当即就把剑抽了出来,这般近的距离,钟衍只得先闪过一剑,左手抽出断蛇,一抖寒刃,直取齐峰右腕。
齐峰与钟衍连对三剑,便露出一丝破绽,孔成也是个懂剑的,当即教手下持着长戈护住齐峰,同时高声喝道:“汝二人欲私斗乎?”
相槐冷笑一声,摆了摆手,其身后兵丁亦持长戈压了上去,又因这是南城,其麾下军士有不少带了弩箭,有不少军士唯恐自家这边吃亏,当即将弩匣端了起来。
孔成心下暗暗叫苦,心道这要是闹将起来,就凭他在城中妄动兵丁这一条,梁王便会将他撸个干净!
孔成忙摆了摆手,教兵丁皆退下,同时对齐峰冷喝道:“汝若欲死,可莫要连累某,如今情势,汝尚不识?”
齐峰恨的咬牙切齿,如今情势,他自然识得好坏,只是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钟衍,汝今日只消将那孽畜交出来,我便罢手!”齐峰恨恨的望着大将军,那模样恨不得将大将军扒皮吃肉再拆骨。
钟衍从发带上割下一小块绢帛,按着大将军的肉垫,擦了擦大将军爪子上的血迹,同时警告大将军,在回府清理之前,不许再舔,大将军呜咽一声,便乖乖的伏在钟衍肩上,转过头看见齐峰就低沉的吼叫。
钟衍闻得这话,不由得冷笑道:“汝算的甚么,也敢放此狂言,德不如人,才不如人,满腹的鬼蜮心思伎俩,到头来害人害己,无才无德说的便是汝吧!”
齐峰气的闷哼一声,险些闭过气去,张徒见情势不妙,狠狠地扯着齐峰袍袖,齐峰闷哼一声,“撤!”
齐峰的人忙护着齐峰退去,孔成在齐峰说出“撤”以后,便先行引人去了。
钟衍冲着离去的一众人高声喊道:“齐峰,今夜需备好酒肉。有佳朋二人往去寻汝!”
齐峰此时被下人架着,本就心气不顺,闻钟衍这话,只觉得喉头一甜,一股子血腥气涌了上来,又被这口血卡了嗓子一下,咳的满面通红,满手的血沫,身旁下人惊骇不已却又不敢多言,只得架着齐峰归秋月馆去了。
相槐见众人远去,上前一步,叹了一声,“平海,今次却是吓坏我也,我尚以为这二贼人栽赃陷害于汝,这大瓮之中已有证据!”
钟衍笑道:“兄长不知,昨夜我心中亦是惊恐,今晨尚且惴惴,只是来之前心中方定,有了计较。”
原来腾自无人管他,出了东门以后,背起大瓮便跑,大梁城附近多湿地,有不少沼泽泥地,腾心道挖个坑埋了,或许还能被人挖出来,还不如直接扔在这沼泽中其时纵是再被他人挖出来,竟有这沼泽淤泥的侵蚀,也有话搪塞!
因此寻了处沼泽,先使一长杆竖着往下戳,但见七八尺的长杆竖着落下也无踪迹,腾便将这大瓮扔了过去,有不断的用长杆往下戳。
因此用不多时,大瓮便沉了个无影无踪。
然后腾便飞快的往府中跑,而钟衍闻尉射与齐峰等对峙,唯恐尉射镇不住场子,因此换了衣服挂上剑往去寻他,方出门,便碰上赶回来的腾,腾言说一切处置妥当,将大瓮扔到沼泽地中,且眼见着他沉了下去,钟衍大喜,这才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