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爆发力极好,耐力不错的马,已经能算得上是上等好马,而一匹上等好马的价格,差不多跟钟衍的庄园一样贵。
这谁能成百上千的养啊!
而且养来是要用的,是要损耗的,这太烧钱了,钟衍暂且烧不起,所以只能慢慢寻摸,这却是急不得。
却说齐峰自从饮用这酒之后,对这酒是愈加依赖,每日不饮,只觉得浑身难受,饮酒时浑身舒畅,每天都醉,每天面容可见的憔悴,着实骇人。
在张徒眼中,齐峰那张还算俊美的脸日渐兄长,眼圈愈加深黑,简直一副将死之相!
自从那日,齐峰教张徒去探听田章回信,这日终有了消息,派去的人,终于将田章的回信送来了!
齐峰大喜,赐这人酒肉,齐峰酒虫被勾动,忍耐不住,取来一小坛子酒仰头便饮,也不吃肉,只是拿着田章回书狂饮。
张徒在一旁看的胆战心惊,方欲劝诫,却见齐峰饮酒的动作一下僵住,美酒一下从齐峰嘴边流了出来。
而齐峰握着田章回信的左手逐渐送来,那一款帛书竟渐渐从齐峰手中滑落!
张徒大骇,哆嗦着身子上前。
但见齐峰目眦欲裂,两眼睁的极大,眼中满是血丝,张徒哆嗦着手上去试齐峰的鼻息。
本来众人都不敢直视齐峰,但见张徒动作,有几个人本想着斥骂,然见齐峰一动不动,众人心中一下子懵了,剩下的只有惊慌!
张徒哆嗦着将食指放到齐峰的鼻翼下。
没感受到呼吸,张徒哆嗦的食指往前伸了伸,不小心蹭到齐峰的鼻子,令人惊骇的是,齐峰竟然就这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吓得张徒瘫软在地上,双手杵着地不断的后退,环顾众人道:“此非我之过也!”
齐峰直挺挺的躺在冰冷的地上,竟无一人敢靠近,都如避蛇蝎一般远离。
张徒终究是有些智慧的,也有几人是愿意听他的话的。
“把守门户!”张徒对着平日里颇听他话的二人冷喝道。
二人忙连滚带爬的滚到门边,手按着剑,拔出半截,警示众人,不许靠近!
其余人中一人厉声道:“张徒,汝欲何为?”
张徒咽了口唾沫,哆嗦着上前,伸出食指,又探了探齐峰的鼻息。
确定了,没气儿了。
张徒压住心中的恐慌,先将齐峰手边儿的那卷帛书捡起来收在怀中,咬着牙回身对众人道:“主人死了……”
众人一哆嗦,这话倒是无人质疑,但见齐峰这般,众人心里也有数,齐峰定然是死了,不然张徒若是敢这般试探,若是活着的齐峰,早就一个大耳刮子把张徒抽死了。
“张徒,主人近些日子都是汝在伺候,说不得便是汝在主人酒中下了毒!”其中一个侍卫咬牙切齿的推卸责任。
每个人都想推卸责任,不说大多数人的家眷都在大燕,便是一位侯爷想要你一个平民死,无论你在哪个国家,除非你是那种超凡的人物,不然你就死定了。
因此众人都害怕,都想推卸责任,都想把齐峰的死,撇个干干净净一丝不沾。
张徒咬着牙,“这不是我等互相指责的时候,我等对主人是绝无二心的,不然主人不会带我等来大梁!”
众人心中一凛,张徒说的没错。
“但是主人死了,因何而死我等不知,然依某之见,众人之死,却与这一壶酒有关!”张徒牙齿发颤,不知是惊恐还是激动。
众人听到张徒的言语,不由得将视线转移到那土瓷小酒坛上去。
“我知晓,主公每饮一坛酒前,必以银针试毒,以防万一!”其中一个侍卫道。
这其实是每个侍卫都知道的事,因为齐峰此人谨慎到多疑还要有余。
“主人怀中有一个锦囊包,内中放着银针。”又一个侍卫道。
张徒眼前一亮,当即将那酒壶扶起来,放在一张空几案上,然后从齐峰怀里取出一个锦囊包来。
内中果然有银针。
张徒取出一根,深深的插进酒壶之中。
这个动作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张徒一咬牙,说实话。要是将针拔出来,而针是黑的,那这里只有他嫌疑最大。
张徒有些犹豫,他先前察觉到齐峰杀意时,心中未尝没有下毒毒杀齐峰的心思,只是想是想,他觉得还没到这一步,况且想着想着,眼前这人就死了,而且最有可能的死法,还就是你心里想的。
搁谁身上,谁觉得不吓人?
“行了,快将针拔出来!”一个侍卫催道。
张徒一咬牙,当即将针拔了出来,却见针上依旧粘着酒液,颜色却依旧是银白。
“无毒!”
“酒中竟然无毒……”
“那主人是因何死的……”
“不知。”
“不知。”
张徒咬着牙,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众人,且听我一言。”
众人狐疑的望向张徒。
张徒长叹一声,“诸君,主公死讯,万万不可泄露!”
众人面色凝重,有人欲言,被同伴扯了扯衣袖,示意先听听张徒怎么说。
张徒长叹一声,“主人虽是侯爷庶子,却颇得侯爷宠爱,若是侯爷知晓主人死了,其时我等……”
众人皆打了个哆嗦,张徒又道:“我是个无家眷的,倒不要紧,只是众人中有不少人家眷尚且在大燕,其时若是侯爷泄愤……”
张徒望着众人面色,心中顿安。
时无对手,合该教我获此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