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狮越想越气,根本忍不下这口气,然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石狮想要再算计钟衍,自然不能不探听钟衍的底细。
故派他章向来,向这商队的大头目鱼富问话,顺便敲诈一笔补补血。
不多时,便有几人至,低头哈腰的引着章向数人往营地中去。
营地中篝火不断,身处营地内围的人即便是围着篝火,也已是昏昏欲睡了,一行人结连踏断了数根木柴,守在篝火旁边的人也不过是抬了抬脑袋,抬了抬眼皮罢了。
章向撩开帐篷,钻了进去,帐篷中点着数盏油灯,这个大商队额的大头目鱼富,正端坐在一个锦榻上,身上披着锦绣,手中玉杯正冒着热气,内中似是一盏热酒。
章向喉咙滚动,他来时其实刚喝了酒,但是酒这种东西,对他们这种人来说,那有嫌多的,尤其是眼前这酒用玉杯盛着,想来更是顶好的东西。
“不知狮爷令这位小爷前来,有何等事?”鱼富脸上挂着笑,语气也颇为缓和。
章向的脸色顿时阴沉了,“说到这事,你今日通知狮爷那事,可是大大的有异!”
鱼富脸上依旧挂着笑:“哦?不知生了何事?如何有异?”
“那群人是硬茬子,而且极为扎手,狮爷亲自带着人,也损失了不少人!”章向冷喝道。
鱼富笑道:“那狮爷是教小爷来问责的?”
章向冷笑道:“那是自然,不仅是来问责的,还要问问你,那商队领头的小子,究竟是何人?”
鱼富收敛笑容,沉声道:“竟这般棘手?”
狮子头的本事,他可是知道的,需知道,这个劫道的之间,也是有竞争的,若非狮子头够强,岂能这般放肆?
狮子头最少有三四百人,这次虽然只带了一百人,但是狮子头带下来的人,应该是挺强的。
一百人居然都收拾不了那些乌合之众?
其实鱼富想错了,他以为一百人没能收拾了整个散乱商队,然而实际是,一百人没能收拾了钟衍那三十余人。
鱼富自然是不知道的,而章向怎地细说,因为这说出来太丢面子了。
鱼富沉吟半晌,“那领头的小子,我实不知姓甚名谁,更不知其是何处人士,先前我见其有几大车的货物,有不少精壮的护卫,便想拉其入伙,然这厮并不识相,是以某请来狮爷,好好教教这些人规矩。”
鱼富看章向面容变缓,忙道:“只是未曾想到,这厮竟这般棘手……”
章向面色难看,他本以为钟衍是个有名的猛士,所以他们一众人才败在钟衍手上,然而听这鱼富的说法,把钟衍说成一个无名小卒,甚至是一个刚初出茅庐的家伙,这岂能不教他心中感到屈辱?
章向恨的咬牙切齿道:“此人定不是无名小卒,你需好生查探,定要探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