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很喜欢和太后一起的,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靠一会,也是好的。
她家外祖母的身上仿佛有一种能让她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的魔力。
小姑娘也不含糊,似乎还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反正,不管她什么模样,落黎音都是早就见过了的。
她凑在落黎音身侧,盯着那人的眼睛,“那,你与她——”
“趁着去见见世面也好,”太后语气悠然,“我有时便在想,我这些年在深宫当中浮沉,痛苦,或许也就是因着当年并未见过许多风景。当你心底的东西足够多时,在看眼前的这点子事儿,应当是会有不一样的见解的。”
“我的就是您的,您放心,等我回来以后啊,必定把遇见的那些好玩的事儿都告诉给您听,给您解解闷儿。”莫羡笑着说道,她家外祖母,这辈子还是很苦的。反悔一般。
落黎音:——
难不成,君上长的像是会赖账的不成?
不管落黎音心底是怎么想的,反正那小姑娘打定主意了以后决计不会改。
她说衡阳长公主入了深宫可惜,可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当年整个京都里最明艳的姑娘,终归是叫这冷冰冰的深宫给葬送了。
“外祖母,我上回便与您说了一品楼的说书先生极为有趣,您若是闷了,倒也不妨寻几个好些的,接进宫里来,还能打发时间呢。”
落黎音哭笑不得,早就知道自家小姑娘是惯会顺梯爬杆的,可直到今日,落黎音才算是有了一个切身的体会。
那小姑娘哼完了,便很是认真的又开始盯着落黎音瞧,似乎生怕那人会
莫羡顿了顿,忽的又想起了那温婉的三公主宿明锦,“想来诸位公主平日里也是无趣的,她们不能轻易出宫去,整日里瞧这无甚变化的景致,若是请几个说书先生来,讲讲这大千世界的事儿,倒也算是弥补了些许。”
不过是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好处罢了。
“如此倒也可行,”太后沉吟片刻,朝着秋水姑姑招了招手,“你去与陛下说一说此事,让他快些办好。”
虽说——阿酒一直都知道,大约在那人心底,那个人根本就不算什么。
哪里比得上那人金口玉言,直接断了她胡思乱想的心思。
可却只是知道罢了。
,可于落黎音自己来说,他也是有一个神的。
抬眸,黑白分明的眼亮的惊人,像是受到了什么鼓励一般。
落黎音叹气,完了,他家阿酒这回是真的想上天便能上天了。
落黎音挑眉,他果然还是更习惯自家小姑娘能直接一点的。
“本打算
现如今,当这个人是真情实意的爱着一个人的时候,那双桃花眸便又显得格外的深邃。
小姑娘也不含糊,似乎还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反正,不管她什么模样,落黎音都是早就见过了的。
她凑在落黎音身侧,盯着那人的眼睛,“那,你与她——”
那人的错觉。
这不能人人都去游历长见识,可听一听说书先生,接触些从前不知道的,倒也无碍。
左右不是大事,说不准还能让她家阿羡放心些许,太后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好拒绝的。
自家小姑娘灼灼的目光之下,很是无奈的给她好好的顺一顺来龙去脉。
“我之前,是不是给你讲过了我在人界遇见的那事?”
阿酒一愣,回想起落黎音曾经险些陨落,这小姑娘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不枉明锦拿了那般多的点心来贿赂你,如今都知道为旁人打算了,”太后半真半假的打趣了一句,“我可得拿到明锦面前与她好好地说道说道,让她下回呀,多给你做些来。”
自家小姑娘灼灼的目光之下,很是无奈的给她好好的顺一顺来龙去脉。
“我之前,是不是给你讲过了我在人界遇见的那事?”
阿酒一愣,回想起落黎音曾经险些陨落,这小姑娘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莫羡眨眨眼,认真地看了自家外祖母一眼,“可这都不是外祖母您体恤公主们深宫无趣,才去让陛下寻的人?哪里便与我扯上关系了?”
“真真是个小滑头。”太后心底一暖,她还能瞧不出来莫羡的那点子小心思?分明是怕她自己与宿深走后,她一人独居无人陪伴,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来。
“往日里都过来了,哀家怎么可能不习惯,你呀,便是想太多了。”虽是这般说,可太后眉梢眼角却满满的都是欢喜。
她自然是可以自己一人,但这是她家阿羡给她安排的,太后哪里舍得推辞。
若是能换她家阿羡一个心安,便也不枉她一番心意了。
既然知道了落黎音是怎么想的,阿酒自然不会在跟他客气什么了。
她本就不是什么真的那么大方的人。
她家阿音也很是清楚那一点。
“这不是舍不得您?”莫羡也不反驳,左不过是与自家外祖母一起呢,她的那些小心眼也压根没想过要瞒着她老人家,被她瞧出来,自然也是无妨的。
“在外面比不得在宫里,总是有许多不方便的,你若真是舍不得哀家,便更得仔细些,”太后叹气,总觉得自己有说不完的嘱托,可说来说去,却好似又只那么几句话罢了。
更遑论,落黎音都已经是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了。
若说天生便有三分情意,君上现如今便已经修炼到十成了。
小姑娘
太后一愣,半天才摇了摇头笑道:“这一想到你要出宫,便把阿深也要出宫给忘了个一干二净。从前皇帝做太子那会,出去游历时,我在宫中可还是担心的不得了呢。”
如今有了她家阿羡,她倒是忘了自家那混小子也是头一回出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