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黎音点了点头,想起凤韶如今的境况,落黎音就觉得头疼。
实在是太棘手了。
既是敲定了这些,太后便放心许多了。宿深行事向来稳妥,许多细节方面的东西,也不需她再来操心,全让这两个小的自己去商量,太后娘娘还乐得清闲呢。
“那可定好了何时走?”太后关切的问道,这若是走得急,可不就是说她与自家阿羡很快要分开一段时间了?
他连那人是怎样做到的都不知道,更遑论说治好凤韶他们到哪,便也足够了。
“可——”眉眼精致漂亮的青年有点犹豫,“我倒不觉得是他嗜杀——”
这种时候,若是大张旗鼓的抖出她与宿深一起出行,那这目标可就太大了,定然是一探一个准。
这是莫羡早就料到了的。
可让某位殿下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完了,总还是有那么点不大舒服。
的事儿了,”宿深眼底划过了几分愧疚,他自是明白太后的心思,“皇祖母,我前两日晕倒便是很好的契机。”
毕竟某位殿下当日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晕倒过去的,这个抵不得赖,京都中有心的人家大约早都知道了。而宿深的身子不好,也不是什么秘密,病情有所反复,需要静养,这说得通。
如此看来,某位殿下的身子不好说不准还帮了她许多的忙。
莫羡眸光微动,的确。宿深借着修养之名,已经有个三两日没出现在人前了,便是再多上几日,也不会有人觉出不对。
“外祖母,我还得出宫一趟,”莫羡抿了抿唇,那事等不得。
为免夜长梦多,还是她亲自去一趟的好,不管衡阳长公主身边的旧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病到起不来身,她都得在离京前见上她一面。
太后惊讶道:“出宫?宫外还有什么事得你亲自去?”
莫羡理了理心绪,不知为何,那没影的事儿她不愿与太后说起,“那些铺子我接手也没几日,这骤然离京,怎也得过去交代几句,若不然哪里能放心。”
“那到也是,”太后颔首,“明日早去早回,离京前你可得多陪陪外祖母。”
宿深眯着眼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总觉得……阿羡没有说实话。
那她到底要去做什么?或者换句话说,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她连皇祖母都一起骗的?
那可不成,她家阿羡的身子可还没调理好。
地握了握小姑娘的手,君上满心满眼都是那小姑娘,阿酒情绪略微变化一点他都能觉察的到。
阿酒呆呆的看了一眼覆在自己小手上的骨节分明的属于落黎音的手,温软的触感似乎直接传进了心底。
“也就这几日
宿深想不到,也想不明白。
上一次他让周湖跟在莫羡身边,可也不记得出过什么特别的事。
想来,阿羡也没那个本事甩开周湖,自己单独的去见什么人的。
宿深虽是有心要问,可莫羡明显不愿多说。
“那还同上次一样,让周湖与你一起去?”宿深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眸光落在莫羡的身上,等着她的反应。
阿酒有点不敢想象下去,她不知道,若是那人当真还活着,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落黎音点了点头,想起凤韶如今的境况,落黎音就觉得头疼。
实在是太棘手
莫羡唇角微抿,说实话她不愿意带着周湖。再没有弄清楚所有事情之前,莫羡不打算让旁人知道一点关于那个人的事。
轻重的人,只要她好好的与宿深说清,便不会出岔子。
落黎音一怔,却没有打断白泽的话。
若说起看人,也许他们几个加起来都抵不上一个白泽。
或许是因着白泽是神兽一族的,他天生便要敏感的多。
“知道您不是,所以才更得好好的跟您说清楚,”莫羡在这种时候机灵的不得了,“外祖母您等着,我明个还给您带八宝鸭回来。”
“好,外祖母等着你。”太后又和莫羡说了好一会的话,这才把两人给放了出去。
“自然是真的,”宿深嗓音严肃了几分,却还是格外温和的道,“我并非是想要逼问你什么,只是若有可能,我不希望你瞒着我。”
“唔,大约也是瞒不过的,”明日周湖若是跟她一起去,定然是能发现她其实是冲着那家书斋去的。
而书斋掌柜一家与衡阳长公主的渊源,并非隐秘,宿深只要稍微打听打听就能知道。
既然瞒不过,莫羡也乐得卖个好。
“那书斋有什么问题?”
“并无,”莫羡叹气,脸上却多了几分笑意,“因着长公主喜欢,她也不缺银两,这书斋当时便交与了她的陪房打理。这是我上次前去之时,掌柜的亲口告诉我的。”
说着,莫羡顿了顿,“这位掌柜的母亲,便是当年长公主身边的侍女。我想……能让她带到定国公府的,怎么也该是很得她信任。”
“从前母亲故去的早,许多事情我亦是记不大清了,便想着找她来问上一问。再如何也是长公主身边的老人了,若无意外,我也是该让她安度晚年的。”
“这是应当的。可这事,尘埃落定前,你是不是不愿皇祖母知晓?”
“那,阿韶,也是被那人伤的吗?”阿酒抿了抿唇,却忽然间想起了那个,造成灵族覆灭的人。
那个人,他是不是还活着?
阿酒有点不敢想象下去,她不知道,若是那人当真还活着,会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本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儿,有什么不能说的?
莫羡默了默,到底交了底,“或许是我想的太多,可我总觉得,这人似乎是故意躲着我的。她既是想躲开,那便是有什么不能说的事,至少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
她可不是看不懂眼色的人,那两个小的就差在她面前眉来眼去了。若不是想逗逗他们,太后才不会特地的把人多留一会儿呢。
“娘娘不想知道殿下和郡主要说什么悄悄话吗?”秋水脸上满是笑意,“奴婢看着您再留一会儿,殿下那就快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