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睡,清晨,楚河早早的起来了。
来到这个异时空,作为一个异乡人,楚河想在这里好好的领略一下这个时代的风光,虽然这是一个黑暗的时代,但不论是阳光还是鲜血,对训练的楚河来说,都是一种人生的阅历,不容错过。
楚河起得很早了,但有人比他更早,校场之上,传来了士兵训练的吼叫声。
楚河推开了院门,走了出来,准备去校场看看。
昨夜侍浴的两个丫头,出现了,朝着楚河施了一礼,齐声的叫道:“见过楚侠公子。”
楚河的名字,被楚侠代替,只是更多加了一个公子,显得有些怪异,不过楚河并没有纠正,叫什么也无所谓,反正他很快就会离去,不会在历史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两位姑娘早啊,有事么?”
其中一个丫头施了一礼,说道:“楚侠公子,奴婢叫小春,这是小秋,我俩奉小姐之命,前来照顾侍候楚侠公子,公子这是去哪里,奴婢可以为你引路。”
楚河正想说不用了,但想了想,有个熟人带路,倒也方便不少,至于侍候,在这种时代,应该不算什么大事,当即说道:“那麻烦两位姑娘了。”
“楚侠公子叫我俩小春小秋就好。”
“好吧,小春,我想四处走走,去校场看看,海防团营正在训练么?”
这丫头小春立刻笑意盈盈的走近,很亲热的说道:“是的,公子,海防团营晨晚两次集训,十分的严格,大将军说,训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所以各督将不敢怠慢。”
楚河点了点头,说道:“带我去看看吧!”
“是,公子。”
两女前面领路,几拐几弯,越出了四道门墙,还有两道卫兵警戒,来到了一处大旷场前,这大旷场,是一片平整的荒地,四周还搭了一些架子,架子上的树木,变得光溜,想来平日里,使用得相当频繁。
旷场之上,此刻热火朝天。
数千海防团营士兵,按自己的职责划化数个阵营,各有训练,各有不同。
有些训练枪刺,有些训练搏杀,更有些训练体质,虽然在楚河的眼里,看着很原始,但不得不说,大家都很努力,或者他们知道,面对着凶残的倭寇,只有拼命的训练自己,才能活着回来,他们是为了活着,才这般的努力。
不像未来的都市,战争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阵地战之类的,已经十分稀少了,对残酷的杀戮,大多在想象之中。
刚才是两丫头领路,到了这里,变成了楚河带路,两丫头紧随其后。
楚河也只是想近距离的感受冷兵器时代,这些士兵成长的辛苦,可惜没有带照相机,不然楚河还真是想拍几张照片下来。
“楚侠,接我一枪。”就在这时,一匹战马,急驰而来,夹着狂奔之势,一个壮硕魁梧的将领,双腿夹着战马,手持利枪,朝着楚河迎面而来,似乎想要借助战马之利,给楚河一个难堪。
耳边传来丫头小秋的惊叫:“大少爷,不要,这是老爷贵客-----”
但可惜,战马之上的将领,似乎并没有听到,反而让战马,冲刺得更快,长枪如电,一下子就刺到了楚河的面前。
楚河眉头一皱,这所谓的大少爷,应该是戚继光的儿子吧,虎父犬子,历史并没有留下名字,有失父辈的荣耀,这会儿莫名的对他出手,更是大大的失礼了。
楚河瞬间动了,身形一动,飘忽间失去了影踪。
下一刻,长枪已经被楚河握住,楚河纵起的身形,猛然的下坠,脚下注力重重的踢在了战马头颅之上,“啪”的一声,这匹战马,头骨碎裂,发出临死前的嚎叫,突然的停止,头被埋到了地里,硕大的体形,竟然在空中翻了一圈,而马背上的将领,被整个的甩了出去。
十米开外落地,一声惨叫,然后滚出了老远,这才停下,但只有无力的呻吟,加上遍体鳞伤,却是爬不起来了。
这电闪之间发生的一切,让很多人都没有回过神来,楚河那如天神般的一击,却是印入每个人眼中,太强大了,与冲锋的战马对面,竟然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的压力。
“怎么回事?”一声厉吼,戚继光身形出现了,看着眼前的凌乱,怒火冲天。
这可是校场,是最森严的地方,训练岂可儿戏,现在竟然有人在此胡闹,简直就是明知故犯,罪不容恕。
立刻有人,上前禀报,把先前的事,一五一十的讲说,戚继光一脸的怒容,走到楚河的面前,施了一礼,说道:“楚侠,犬子无状,偷袭于你,实在是罪大恶极,戚某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不待楚河说话,戚继光就已喝道:“违反军规,挑衅滋事,来人,把戚安国押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关禁闭一个月。”
这就是戚安国,戚继光的大儿子,而在戚继光身边的,侧是二儿子戚卫国,此刻立刻跪下,求情道:“父帅手下留情,大哥已经昏迷不醒,求父帅宽融,卫国愿意代兄接受惩罚,给楚侠一个交待。”
戚继光怒眸一扫,喝道:“好,有情有义,为父成全你,把戚卫国押下去,惩罚加倍,本大将军要让所有人知道,军纪森严,任何人不容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