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浴袍已经被拉到了胸口,灼热滚烫的温度刺激到她的大脑。
她用力的推开顾洐年,准备跑。
可是在指尖触碰到他胸口时,蓦然停住,他们早就是夫妻了,发生关系,是情理之中。
她为什么要躲开呢?
因为,乔一笙吗?
她如临死期闭上了溢满悲伤的眼眸,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顾洐年喝了很多酒,酒精麻痹了他的理智,迷人的香味勾起了他的欲望,就好像做梦一样,那种香味,他永远都忘不了,是属于时星辰的。
是梦吗?
那就,不要醒来吧!
时星辰洗过澡,里面并没有穿衣服,很快的,丝绸质地的衣服从身上滑落,滚烫的大手搂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那只手顺着小腹,一直往下。
时星辰浑身都在颤抖,咬紧牙关,紧紧的闭着眼睛。
她害怕的在打哆嗦,一刻也未曾停止。
“乔一笙……乔一笙……”时星辰微弱既颤抖的声音将濒临欲望极限边缘的顾洐年拉回来,他们的身体,只要差一步,就可以交融在一起。
只是,顾洐年终究是不忍心的,即使是在梦里,他也不愿意伤害她,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安静的躺在旁边,沉沉睡去。
时星辰害怕的蜷缩着身子,抱着被单颤抖,陌生的气息让她很难受,死死的咬住下唇。
捡起地上的浴袍随意套上,时星辰进卫生间清洗自己身上的痕迹,终究,还是做不到……
重新洗过澡,时星辰并没有再到床上睡,蜷缩着身子靠在阳台的白色藤椅,冷风吹起她张扬的短发,银白色的月光勾勒出她悲伤且绝美的脸庞,眼角,依稀能看到盈动的曦光,沉默在黑夜之中。
她害怕自己如果真的和顾洐年发生关系,要如何面对乔一笙。
尽管现在,乔一笙已经成为了她人生中的过路人,可是,他的份量,一直都在心里从未减少。
寒风如刀刃刺骨,一遍遍的凌迟她的身体。
风中漂浮着无助的呢喃,起伏跌宕。
秋去冬来,只是,还不见你归来……
顾洐年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时星辰的床上,吓得他起了个激灵,四处探寻时星辰的身影,很遗憾,他并没有看到隔住阳台那面墙后面冻得双唇发紫的时星辰。
以至于他知道后,已经无力挽救和弥补。
顾洐年皱紧眉心,套上自己的衣服出去,昨晚,居然不是梦,还好,没有犯浑。
若是昨晚真的发生关系,时星辰,大概不会再回到这吧!
他竭力避开她,只是不希望,她有任何压力,只要她需要,这里永远是她的家。只要她一天不提出离婚,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婚。或许,他该庆幸,时隔多年,能正大光明的以一种名存实亡的关系跟她在一起。
尽管有的时候想要得到更多……
尽管有的时候很不甘心。
或许,他生来不是娇生惯养,习惯性知足,因为姐姐的事情,确实受了不少挫,但那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