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不只一个他。
Dark挑起嘴角,慢慢移动到他耳侧,全身散发出魔鬼孤傲的气息,字字珠玑,不留情面,“我来的目的,是警告你,离我的女人远点。”
一来,他是不希望跟慕光年起冲突。
二来,他不可能让时星辰沦为实验品。
他没心情了解慕光年靠近时星辰的真实目的,但是这个人,也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天空堆积了许多阴郁的乌云,汇聚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然后再肆意挥洒储存许久的泪水。
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等裴优带着午餐来医院时,白沉已经离开了,留下了一封信,依旧是那两个生疏的谢谢。
裴优叹了口气,看向窗外不断坠落的雨,心情愈发沉重。
白沉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和顾息年的家,她想的很清楚,有些人是无可替代的。
她恨他利用她害时星辰,恨她跟别的女人做那种事。
可是,比起这些,她更爱他。无可救药,无路可逃。
她始终不相信上一秒还对她温柔,下一秒顾息年就跟别的女人好上,或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定是这样。
带着这样的心情,白沉努力隐忍因为昨天的画面而不适。
客厅收拾的很干净,沙发也换了。
白沉内心涌上一抹欣喜,同时又有些黯淡。
欣喜的是,他并没有放弃自己,黯淡的是,他已经决定要放弃自己。
两者的蕴意是一样的,又是不一样的。
白沉知道他中午一般会在公司吃饭不会回来,于是先上楼整理课件。
毕业之后,她选择去当一名老师。
这一点,是她自己的主意,和白桧没有关系。
许是太入神,一直整理到傍晚六点半,雨势渐停,飘着零星的小雨点。
白沉下楼去做晚餐,一如既往等着顾息年回家。
七点整,门被推开。
白沉扬起一个笑容走到门口,只是一瞬间,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变得十分僵硬。
顾息年默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身边站着的女人和昨天的不是同一个,一头金色耀眼的卷发,化着绚丽夺目的妆容,她搂着顾息年的手,语气轻柔,“息年,她是谁啊,怎么在你家?”
沉默片刻。
顾息年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继而用冷酷的声线开口;“无关紧要的人,宝贝若是不喜欢,我可以随时把她赶出去。”
无关紧要的人,赶出去?这几个词汇狠狠的打在她的心口,白沉咬着下唇,拼命把眼泪逼回去。
脑海里,依稀浮现出顾息年带她进来时的言语,他对她说,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你会是这唯一的女主人。
沉沉,你知道吗?我很幸福。
“......”
往日的承诺和言行都变成笑话。
真相往往是最残酷的,有些人一辈子都不愿意面对现实,有些人找无数个借口去填补这个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