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移动到暮以歌面前,嘴角带笑犹如一朵剧毒的荼蘼。
暮以歌全身僵硬,四肢都在颤抖,“时星辰……”
她吓得脸色瞬间白了,她是亲眼看见那些扑克牌是如何了结几十个大汉的生命。
十多个人,仅仅在一分钟都不到的时间死了。
“时星辰,杀人可是犯法的……你,你别过来……”慕以歌害怕极了,心乱如麻,她这辈子还没有如此恐惧过,就算是父亲的毒打,被关在阴暗的地下室,都没有过。
“你也配?”时星辰阴冷的声线在雨声在格外刺耳响亮。
慕以歌浑身一僵,腿都快站不住了,她的手用力的抓着后面的水泥墙壁,白嫩的手背磨破了皮,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容许她犹豫和害怕。
毕竟,是时卿先对不起她的。
即使是死,也要死的彻底。
她也总算为自己报仇了。
“时星辰,我知道你恨不得杀了我,可是你就杀了我,我也要说,一年前在看守所,是时卿找人……我,那可是我的婚礼,我这辈子就这么一次那么喜欢一个人,那么一次婚礼,你知道从那天结婚后我过的是什么生活吗?堂堂暮家千金小姐沦落到这个地步,这可都是拜你所赐啊。”
“我从小就嫉妒你,发了疯的嫉妒,凭什么你就能一直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事融入眼里,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你不过就是长得漂亮点,智商高,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暮以歌再不济,也不会像你一样指使自己的妹妹去做这种事。”暮以歌突然想到,若是没有时星辰的允许,时卿又怎么会这么做,就是说,从始至终,都是时星辰在操控。
可怕。
这种女人,真可怕。
雨势越来越大,乔一笙和一群黑衣人从雨雾中奔进来,“Medoc,把时卿带回去,切记要时刻守着。”
“好。”Medoc没有任何表情,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时卿身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几个小时的时间,那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就变成了这样。
她的浑身湿透,残留着血迹和一些不知名的液体。
不知道为什么,就算再冷血无情的他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有些动容,那是身为杀手不该有的怜悯,所以他很快缓和过来,将它们杜绝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外。
他把时卿抱起来,上了车。
另一边的时星辰已经杀红了眼,若不是乔一笙阻止,暮以歌,恐怕已经归西。
“乔一笙,你闪开。”时星辰的扑克牌刺进了乔一笙的胳膊,奇怪的是,没有血迹。
“星辰,你冷静点,听我的,别脏了自己的手,这个女人交给他们就行。”
暮以歌脸色惨白。
时星辰根本听不进去,用力的挣脱乔一笙的手臂,“乔一笙,如果被侮辱的是我,你又会冷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