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晚辈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然而阎林还是没有离去,他再一次上前道。
“嗯?文秀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韦康不禁更加好奇了起来。
阎林道:“家父曾嘱咐过,请使君将晚辈及这些人安排在冀城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在那里为冀城百姓献一份力!”
“最薄弱的地方?那岂不就是阎伯俭出城的北城?”
韦康不疑有他,只以为阎温这是为了冀城城防考虑。
他正色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但是还是要和杨将军先商议一下,再做决断,你先回府准备吧!”
“是!”
阎林要说的话已经说完,此刻已没有再待下去的意义了,他拱手一拜,便转身下阶。
“等等!”
忽然,韦康像是想起了什么,出声将阎林给叫住了。
“使君有何吩咐?”
阎林当即转身,拱手行礼。
韦康道:“军中的兵杖、甲衣用度不足,文秀可能需要自己去筹备些。”
“多谢使君提醒,晚辈告辞。”
阎林再拜一拜,便转身离去了。
这个时候,他忐忑的心才开始不停的猛跳了起来,方才的沉静,现如今已消散无踪了。
而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第一次觉得阎温的这个决定是明智的。
冀城连兵杖、甲衣都不够了,又如何能守得住兵势越来越强的马超的进攻。
不过还好,这些东西对于阎家来说,并不难筹备。
他回家将与韦康见面的场景向阎温细细的描述了一番。
阎温有些欣慰的道:“林儿,经过这一番历练,你才真的有些像个男子汉了!记住,做任何事,都要沉得住气,这样,才能成事!”
“成什么事啊?你们爷俩许久没见,怎么一来就聊这么沉重的话题。”
忽然,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不禁让阎温和阎林吃了一惊。
那妇人吃惊道:“你们爷俩这是怎么了?这么这幅眼神看着我?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阎林连忙起身,接过妇人手里的汤药碗,微笑道:“哪有!娘这身装扮最是得体妥当了,只是娘突然出现,让孩儿和父亲有些没有想到罢了!”
那妇人闻言,有些不喜道:“哼!你当我想来啊!要不是为了……”
说着说着,竟不知怎么回事,就呜咽哭泣了起来。
阎温叹息道:“夫人,这些日子苦了你了,是我对不起你,唉……”
“夫君,你说……”
阎温这一开头,三人便家长里短、恩怨情长的说个不停,到了最后,倒不可开交的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让人好生心疼无奈
……
而在另一边,韦康与才从城楼上巡逻回来的杨阜说了阎林请战的事。
杨阜却不像韦康那样疑惑,反而十分惊喜道:“我就说阎伯俭在马超营中这么久,不可能一点动静也不知道,果然如此。”
韦康一听,更是一头雾水,好奇的问道:“义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