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便在差役的带领下,来到了刘璋的面前。
“君矫,我看你行色匆匆,是有什么事急着见我吗?”刘璋看到张肃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广汉与成都只在咫尺之间,若是有什么事情,刘璋知道的时间,也并不会比张肃晚多久。
而且广汉和成都有的是传令兵,能够重要到张肃亲自前来的事,并不多。
所以刘璋一脸便开门见山的提出了疑问。
张肃闻言,忽然拱手单膝跪了下来,脸上还是满脸的愧色:“主公!张肃是来请罪的!”
“请罪?这是怎么回事?你治理广汉颇有政绩,何罪之有?”刘璋一脸的疑惑。
张肃正色道:“主公有所不知,一日前,我弟张松到了广汉,属下在与他宴饮之后,发现了一个秘密!张松竟与刘备有所勾连,密谋夺取益州!”
“张松?他竟到你那里去了!”刘璋不禁叹息了一声。
“……”
张肃闻言,有些奇怪的望着刘璋,不知刘璋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过他并没有说话,而是等着刘璋对他进行发落。
刘璋看着张肃的神情,继续道:“君矫有所不知,在数日之前,我们就发现张松和刘备有些问题,然后将他下了狱,准备审查。可是三日前,他却不知被谁救走了,越了狱,没曾想竟到了广汉。”
“……”
张肃闻言,心里一惊,他暗道:“还好我提前来了成都,不然子乔这件事一败露,那么一定会牵连到我们张氏一族,不过到了现在,或许就不会再有这个问题了吧!”
想到这里,张肃连忙道:“原来主公早就发现了此事,我就说为什么张松前来广汉,只带了一人相随,原来竟是如此!”
说罢,他十分痛惜的道:“没曾想张松受主公厚恩,竟然做出这样的大逆之事,真是愧对主公,是属下教弟无方,还请主公责罚!”
他现在先拔高了刘璋的形象,又摆明了承认错误的态度,刘璋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只见刘璋十分惋惜的道:“张子乔自负大才,是我无能,不能让他施展拳脚,他既认为刘备是一代雄主,那么就随他去吧!至于君矫,乃是我的社稷良臣,本就无过,我怎会胡乱怪罪呢!”
他现在也只好借坡下驴,承认了张松叛逃的事实,然后选择对张肃进行原谅。
而且除了这一条路,他现在几乎没有选择。
他不可能因为张松的事,就迁怒张肃。
如果他一旦这么做了,那么无数益州的将士和臣子都会寒心,都会因此倒向刘备。
这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张肃闻言,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连忙“挤出”几滴眼泪水,然后正色道:“主公大恩大德,属下铭感于心,日后一定更加竭心尽力为主公效劳,治理好广汉之地。”
广汉与成都相临,而且又是进入成都的北边屏障,张肃能够在那里任太守,已经可以看出刘璋对他的重视程度。
如今他主动认错,刘璋也本就表示了原谅,那么在张松“叛逃”的这一件事上,张肃也就没有了一点责任!
与此同时,刘璋也不会因此就动摇张肃广汉太守的地位,突然换其他人来。
因为张氏是益州大族,现在他还需要张肃来替他收敛张氏一族的人心,为他提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