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女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眼再次暗淡了下来，愣愣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手机屏幕发呆。

何叙言轻叹一声，开口道：“如果觉得累，就去休息，不是全心全意的训练，意义不大。”

女孩，没什么反应。

何叙言想了想再度开口道：“如果有心事的话，你不妨和我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乌云越积越深，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原先就很微弱的阳光，房间里更显得昏暗。

忽而一道轻飘飘的声音传来：“教练，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何叙言心头猛地一怔，下意识回避了看着女孩的目光，转向了一边空白的墙壁上。

手心布上了一层冷汗，下意识地就要把“有”说出口，可那个字在嘴边徘徊了半响，又被他吞了回去。

一向平静无波的内心此刻似有万千蚁虫细细密密地啃咬，他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样煎熬漫长。

就在他以为女孩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那道轻柔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又带了无尽不解的迷茫：“教练，我好想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应该怎么做......”

五岁之前，几乎模糊得记不清长相的爸爸似乎厌烦极了妈妈的无理取闹，她印象里最深的一句话，便是爸爸无奈至极的“你好烦”三个字。

而五岁之后，高叔叔与妈妈相敬如宾的相处着，尽管她知道两人之间并没有深厚的感情，但好在也在一起了那么多年。

所以到底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才是错的......

与季谰在一起的这么多天，她下意识地不去麻烦他，始终紧紧守着心里那道最后的防线，可似乎却把他越推越远......

可笑的是，这么些天以来，她越发清楚，哪有什么最后的防线？她早已被那个矜贵淡然却又嚣张至极的男人吃得死死的了，整颗心满满当当的在装不下其余的人。

她甚至开始懊恼，当时为什么要与他对着干......

如果......如果他再也不来找她了那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