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反应过来，自然知道蔡冉冉是想帮他处理伤口，可当着她的面脱裤子，他确实干不出来，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剪了吧。”

蔡冉冉闻言诧异地扬着眉梢：“怎么？改走清纯路线了？”

不应该风骚地摆好姿势说小爷我准备好了吗？

闻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小爷我愿意！你有意见？”

蔡冉冉耸了耸肩，转身拿来了剪刀，小心翼翼地抓起了被鲜血浸湿的黑色长裤，万分仔细地剪开。

闻景靠在床头，面色复杂地看着蔡冉冉，最终还是迟疑地开口：“你......没什么想问的吗？”

“我可不想自找麻烦。”蔡冉冉头也没抬地回答道，“不过，倒也不怕麻烦。”

她的意思很明白，不会硬要弄清事情的真相为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但如果闻景需要，她也不会独善其身，力所能及的事她会帮。

闻景攥紧了手心里的被子，良久没在说话。

蔡冉冉将那块几乎与模糊血肉生长到了一起的布料小心翼翼地拿开，即使知道情况很糟糕，但映入眼帘触目惊心的画面还是让她瞳孔骤缩，僵硬地问道：“这么重的伤真不用去医院吗？你要是死在这了我可不管啊！”

“小事。”闻景恢复了那副嚣张的模样，胳膊交叠着放在后脑勺处，闲适得仿佛是在自家后花园晒太阳。

蔡冉冉暗骂了声“变态”，更为谨慎地拿温热的毛巾擦拭伤口，随即拿了备用酒精消毒。

除了弹孔以外，这伤口看上去还有匕首划过的痕迹，大概是取子弹造成的。

待清理完伤口以后，蔡冉冉瘫坐在地板上舒了口气：“伤口还挺深的，应该需要缝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