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季谰紧绷的神色闻言顿时松懈下来，荡开了一片柔色，好笑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

蔡冉冉心下一松，试探地开口问道：“昨天是你来救我的？”

眉心微不可见地一蹙，季谰又换上了那般清冷的神色，淡淡点头：“嗯。”

“那......那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季谰闻言回头看向她，深邃的瞳孔里混混沌沌的一片，让人猜不透想法。

只听他轻叹了一声，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冉冉，你相信我吗？”

蔡冉冉像是瞬间被扼住了喉咙，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秦世然还有季夫人，给她的感觉都太过奇怪，甚至让她心里有了一种不太好的猜想.....

可是她再问自己，相不相信季谰，答案当然是相信的。

职业上，他是自己的信仰，生活里，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恋人。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对自己更是好到了极致。从小到大，她从未有这样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

那......

既然相信，就该毫无保留地信任，这件事情......她相信他会有最好的处理......

......

季谰的目光落在面前的小姑娘身上，只见她垂着头，精致的眉眼微微蹙着，像是陷入了什么难题。

脸色越来越难看，抓着小姑娘的手也不自知地加重。

蔡冉冉被手上的阵痛拉回了神思，才惊觉自己似乎走神了很长时间，当下便反手扣住了手背上的大掌，撒娇一般地晃了晃，抬头扬起了明媚的笑颜：“当然是相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