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三道枪声前后响起。

蔡冉冉稳稳倒在车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鲜血喷溅在她的唇边，铁锈般微腥的气味弥漫开来......

唐毅身边，卡特举着把精巧的手枪，眉心处一个硬币大小的血洞，看上去诡异惊悚，半响才直直摔在了地上。

“Boss！”

“老板！”

唐毅和苏楚尧同时惊叫，快步朝他们的方向奔过来。

蔡冉冉右手紧紧捂着他的后背，双眼弥漫上水汽，“为什么......”

刚刚她的眼角余光瞥见了骤然举枪对准他的卡特，原想推开他，再用枪击中卡特。却不想就那一霎那，他紧紧搂着她的腰调转了一个方向。

她没能打中卡特，他却被卡特击中，卡特也顺势被他一枪爆了头......

可她明明能在他不受伤的前提下，杀了卡特的......

季谰稍稍摇头，本就寡淡的唇色更显苍白，微微用力，将她搂进了怀里。

“不想脏了你的手。”

低沉醇厚的嗓音微哑，气息略有不稳，沙沙的，敲击在她的耳膜上。

蔡冉冉的眼泪顿时便涌了出来，一定是上次她开枪后，险些崩溃的情绪刺激到了他......

可为了他......即使是堕入地狱，她又有什么害怕的呢......

-

御华府。

主卧。床头柜的铁盘中，一颗金色的子弹混着血液落在上方。

季谰赤裸着上身端坐在床边，任由满头大汗的青年医生气喘吁吁，细细包扎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