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尔雅看着高绮脸上挣扎的表情，于心不忍，拍了拍她的手：“绮绮，没事，你大胆说出来，妈妈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高恒纠结了会，原是想阻止高绮继续说下去，以免破坏与季家的联姻，但转念一想，或许高绮在季谰面前翻身后，季谰会对她另眼相看也说不准。要是他的亲生女儿嫁入季家，高家的将来才真是高枕无忧了......

他沉吟了会，也退回了高绮身边：“绮绮别怕，爸爸在，你大胆地说。”

高绮受了两人的鼓励，像是终于鼓足勇气，大声道：“冉冉她杀过人！”

整个病房都安静了。

高绮抽噎着，断断续续道：“那天晚上，冉冉到很晚都没有回家，我很担心，所以就跑出去找她。结果......结果我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合起伙来把另一个男人杀了......当时还有枪声，我很害怕，就跑回了家......”

蔡尔雅满脸震惊，看向蔡冉冉的眼神里更为鄙夷：“这个不孝女！你不尊敬长辈，对生你育你的高家薄情寡义就算了！你竟然敢罔顾法律去杀人！”

高恒神情也很凝重，看向微蹙了眉头的季谰：“季总，我没想到蔡冉冉她竟然是这样可怕的人。我们高家虽不算是家大业大，但好歹也一直是清白人家，蔡冉冉她既然有了污点，便不能再算是高家的人，更不配嫁入季家！”

季谰恍若未闻他的话，而是径直走回了床沿坐下，什么都没说，只紧紧将蔡冉冉的手攥紧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