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谰一身黑衣黑裤，倚靠在同样是黑色的迈巴赫车身上，除去指尖烟草燃烧的微弱火星外，整个人像是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蔡冉冉三两步跑到他面前，直接便抬手环住了他的腰身：“怎么不进去坐？”

季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用力抱了抱又退开，问她：“和我一起走走？”

蔡冉冉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只点了点头。

入春不久，天气还有些凉。季谰将臂弯处的西装外套拎起，给蔡冉冉严严实实地穿好，这才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

天色已经很深了，梧桐路上除去路灯昏黄的灯光外，便只余了参差不齐的枝桠中透下来的房屋里的隐隐光亮。

再往前走几步，便是座弯起的拱桥。

而桥下的河流源头在B市，横穿了整个A市，最终流向归处的大海。

两人刚迈上拱桥最突出的位置，季谰便停住了脚步，拉着她走向边缘靠着栏杆，垂眸看她。

似是觉得这样的高度不合适，抬手拦腰便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了作为防护的石栏杆上。

这样的姿势，两人恰好能平视。

季谰似是终于满意，环住了她的腰，凑上前轻轻碰了碰她的嘴唇，压低了声音道：“我明天去德国。”

蔡冉冉微怔，搭在他肩膀上保持平衡的手紧紧环到了他颈后，憋了半天，也只问出了句：“这么突然？”

“嗯。”季谰始终靠她很近，因染着夜风而微凉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一个月左右，也许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