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象拎着她出去了。
见陈夕象有就这么拎着她走过万里江山的意思,天真赶紧换人设,把黑熊熊变成黄裙裙。
她双手叉腰,抵抗道:“那我要去吃肯打鸡。”
肯打鸡正在和她玩的那个扔炸弹游戏做联动,只要去那边买全家桶,就可以拿兑换码去领取一个全家桶炸弹。
“那走啊。”陈夕象本来也打算去给天真置办几件秋冬装,她那变来变去的,也只有这么件衣服算正常,其他都是各种奇装异服。
“我要吃全家桶。”天真进一步确认,免得到时候陈夕象不买,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撒娇很丢脸。
“那走啊。”陈夕象重复。
“一个要七十块钱。”天真看陈夕象平日里扣扣搜搜的,把钱一沓沓放床下攒着建房子,怕他反悔。
“那走啊。”陈夕象不解女人的心思,说那么多干什么,先走啊。
天真这才牵他的手开始走,刮目相看道:“你怎么这么大方了?”
“我很小气吗?”陈夕象反问。
他自问是没有亏待这娘么的,也不知何出此言。
“是啊,一天抽半根烟的家伙。”
陈夕象吓一跳,赶紧把口袋里的烟拿出来捏成梆硬小球,然后远远扔掉。
*陈夕象的体魄加成主要体现在肌肉纤维密度与神经强度上,在日常状态下全身一直维持着高强度的紧绷,摄入尼古丁可以激发他身体的排异反应,让紧绷的肌肉松弛。
“你怎么知道的?”陈夕象斜眼看她,他明明只会在睡前去厕所里抽一下,然后冲水透气。
居然敢偷窥我。
“你瞒不过我滴,你睡觉的时候鼻子喷烟。”天真摇头晃脑道。
话毕,她撇头,笑看回避眼神望天,轻轻想抽离冒汗的手的陈夕象,又将他的手握紧了几分。
坚硬得不似人类的臂膀,将内里那如打桩机般强力的心跳传导,稳固中的冲动,如地壳运动般令天真喜爱。
恋爱的滋味,原来如此。
不会爱、无法爱,在以往的悠久中,总在若有似无的困扰着她,究竟是为何,在哪些词汇与想象匮乏的时代中,她无法找到答案。
直到如今,她才能以比喻形式将其叙述。
就如地球不会爱森林,就如地球或许会爱歼星舰。
地球与歼星舰之爱,岂是单单一个爱字可以敷衍?
陈夕象脑子空空,什么也不知道,如果要他形容的话,就是手里握了春天,哪怕他不喜欢春天,但春天里的花、潮湿、热忱,都可以用于形容这个感觉。
他什么也不懂,但他懂一个道理,可以体会的东西,何必去懂。
路过的一切村民,都不约而同的,对眼前平常中的不平常,行注目礼。
然后一窝蜂涌向于老头的小卖部。
“打算办几桌?”
“份子钱几个?”
“要不要先给小孩打个百家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