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啊啊啊啊啊!”何系文一如既往的哀嚎打滚着,亲友的存在让她的抗压能力直线下跌,当然也有外界因素汪春春的影响。
何友希看了眼桌面上打坐念清心咒的汪春春,对何系文那人嫌鬼烦的埋汰劲叹为观止。
她揉了揉太阳穴,关闭文档道:“你又发什么疯?不要把负能量传染给我。”
何系文的滚动幅度见小,变为虫形扭动,呢喃着:“怎么办啊……怎么办”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什么发愁,持刃期将至的压力,今日下午对生活模式的打破,在她心里搅和成一团,浆糊似得烦人。
见何系文不吐露,何友希也没多过问了,压力这种东西,发泄着发泄着就没了。
她拿起何系文放置在床尾的头盔,好奇道:“这是……铠甲里的头盔?又是吴小芝带来的?”
何系文眼睛眨眨,引诱道:“是啊,你戴一下看看?”
嘿嘿嘿,我真是个坏蛋。
何友希也没什么防备,就往头上扣了。
沉寂,沉寂。
她看何系文一脸期待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是这上面的什么恶作剧装置没触发吗?
这么想着,她晃了晃头,还是没反应。
“唉。”何系文叹口气,把头盔从何友希头上摘下,道:“看来是你没有得到头盔大王的器重。”
“什么乱七八糟的。”何友希本想扭头回去做自己的事,可又突然想起——吴小芝,陈夕象的妹妹。
她立刻改变了主意,道:“细说。”
何系文也没有多想,就是把今日下午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
“就,我一戴上去,就有一种奇妙的力量涌到了我的身体里,就是说,感觉能上天入地,一个打一百个英格力大力士。”
“然后我也变得好凶好凶,我学生都不敢叽叽喳喳了,就乖乖的认真听课,我问的都答上来了。”
何系文见何友希表情愈发严肃,怕她以为自己得了精神病,就停止了胡咧咧。
只有变得好凶好凶和不敢叽叽喳喳这两点是真的,小孩规避正事的能力是大人们难以想象的。
何友希揉了揉下巴,顿觉难办,何系文说的玩意她几乎全信了。
“你还是早点把东西还给人家吧。”她只能这么说了,总不能跟何系文说这是上品法器先天法宝什么的吧?
何系文嘟着嘴点头,像虫虫一样重归瘫软状态。
“嗯呐,看上去好贵重的,也不知道小芝回去有没有被骂,跟他哥哥发消息也不回。”
何友希拿着头盔端详,随口道:“应该不会。”
“持刃期也要到了,还要考试,还有教资评定……呃啊。”
何老师的压力好大。
班级平均分没有过线的话,她的月薪就只能停留在2800了,再还一下白条,只能吃馒头咯。
何系文与何友希的家庭条件很好,父亲开着本地声誉蛮高的一家合伙性律师所,母亲是负责调度罗刹海边各市酬神礼祭活动的礼部官员,要钱,那是随随便便的事情。
但都不想,不想就是不想,没有什么理由可言。
沉默了一会儿,何系文对何友希嘟囔道:“我明天看看能不能让小芝把这头盔借给我几天,去跟他哥哥沟通一下。”
“……为什么?”何友希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