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一个比左川欧要矮上一些的男人,他的脸上有道不明显的伤疤,从耳朵根延展到下巴。
他的名字是“久米真太郎”,是左川欧在草隐忍者学校同期毕业的朋友,一起分到了一个班。
原本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忍者天赋很高的女生,但是最后她升了上忍,不再和左川欧他们来往了。
“我担心你会迟到,所以提前来叫你。”
真太郎不好意思地用手指勾了勾脸颊。
“啊呀,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做。先过去也好。”
左川欧礼貌地笑了笑。
他们虽说是同期校友没错,但是关系也没近到“亲密”的程度,所以互相之间还是有些拘谨的。
这次忍术大师的讲座,真太郎为什么非要拉着他一起去,左川欧也心知肚明。无非是没有朋友,想拉个人结伴。
草隐忍者在外面的名声虽然不坏,但总是会被打上一个“不可信任”的标签。
八面玲珑的小忍村,在保全了自己的同时,也被认为是没有什么立场,是墙头草。
而且这种现象也是事实,像真太郎和左川欧这样不愿意和别人坦诚相待的年轻人,占据了草隐年轻人的绝大多数。
路上的人很少有笑的,都是各走各的路。
每个人都很独立,但总有种缺乏凝聚力的感觉。
左川欧走上了一座小桥,看着远处的波光粼粼的河面,心想,这或许就是草隐无法壮大的原因吧。
“欧君,你还记得春名酱吗?”
“奥野春名小姐吗?当然记得,怎么了?”
真太郎沉默了一会儿,不再向前走,而是趴在小桥的护栏上。
左川欧看见他那浅黄色的头发,被风吹动,又注意到了他的伤疤。
“这次回来草隐忍村授课的忍术大师,就是她。”
“……原来如此。”
虽说有点意外,但左川欧觉得这件事也还是处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奥野春名就是那个原本和真太郎、左川欧组成一班的女生,当时是忍者学校天赋最高的学生,没想到才短短几年,她就已经变成了闻名草隐的忍术大师。
不过话既然说到这里了,左川欧也明白过来味了。
很显然,真太郎这家伙并不是专门去学忍术的,而是想见自己喜欢的人,想见奥野春名。
真是够屑的,去追求女孩子居然还要拉上我,看来是把我当成什么电灯泡之类的工具人了。
左川欧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果然认真学习的只有我一个吗?
算了,也无所谓。
左川欧很快就释然了。
虽然他承认,真太郎的确很帅,但就算如此,他也不认为他能追得上奥野春名。
那女孩真的很不一般,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待,几乎都是极品,而且她对比他差的男人,根本没有丝毫兴趣。
“有把握么?”
左川欧突兀地问了一句。
“啊?什么?”
真太郎已经意识到了,但却仍然装蒜。
“你喜欢春名吧?这次去,有没有把握追到手?”
“啊……呀……没有。”
真太郎叹一口气,终于妥协地承认了。
虽说他的天赋也不算差,第一次参加中忍考试就成功的当上了中忍,但就算如此,他也还是入不了春名的法眼。
左川欧知道自己比他还要再差一点,还仅仅是个下忍,所以就没再多问。
终于找到了地方,左川欧和真太郎把自己的包放在桌子上,拿出纸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