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莉迪亚回答，艾德右手食指在其两个黑眼圈处轻轻各转了一圈。

“你现在，是否感到极为疲惫？”

艾德把眼镜递给莉迪亚，待其重新戴上后，道：“人类是有极限的。”

“人类的身体会被污染，但还是需要不停地吸收污染物。即便有再多的工作要做，人类的身体和精神都会疲劳、倦怠。”

“无论你如何聪慧，如何痴迷书籍，你所获得的，只是真正知识的一小部分。”

艾德拔出无言者，放在莉迪亚面前，道：“想要实现第二个魔法，也就是用它发射光亮术，必须充分了解它的大部分构造。”

“这样，光亮术才会被子弹推出，而不是在出膛时或在途中爆发。”

“在一个小时内，你如果想了解它的大部分构造……不，只是单纯的各种数据，你能办到么？”

莉迪亚想了片刻，摇了摇头，道：“我至少需要三天时间。”

“不眠不休，连续工作？”艾德问道，“那种状态下，你就算再聪明，也有可能出错。”

“哪怕只要出现一点错误，魔法都会释放失败。更何况，还要在连续击发下，保证每一次魔法都完全成功。”

莉迪亚双手抱头脑袋，其双眼中，似乎正在闪烁光芒。

良久，她抬起头，道：“我做不到。激发时，需要大量计算。”

她走到艾德面前，道：“你不是人类，至少不是普通的人类。”

“但你却能完成那种繁复的计算。告诉我，如何完成！”

艾德抬起头，道：“想知道么？你准备付出什么代价？”

“一切。”莉迪亚坚定地说道。

艾德按住莉迪亚的肩膀，将其拉至胸前。

短暂的柔软过后，艾德的额头和莉迪亚的眉心相碰。

同样的操作做出，但在神国中，两人却并未离开。

艾德取出一个晶卡，将其放在莉迪亚手上。

“如果你对现状还有疑问，用它试试看。”艾德从心结联系中传出一串信息，让莉迪亚知晓了晶卡的使用方式。

莉迪亚颇为熟练地点开晶卡，找到了计算页面。

她把晶卡对着艾德的无言者一扫，一连串数据，随即出现在晶卡中。

在计算页面上，莉迪亚手指轻点数下，随即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数据。

“这种速度，绝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莉迪亚看向艾德，“但就算这种速度，也无法完全驾驭所有计算。”

“一个不行，几千上万个呢？”艾德问道，“而且万物总有规律，只要有能力，并且耐心地寻找，总归能找到。”

“一个规律不对，就用另外一个规律。只要计算力近乎无限，让燧发枪射出魔法这种事，不到一秒，就能做到。”

“而且我还是星魂教会的真神，有神力傍身，怎么可能出问题！”

“神力……”莉迪亚长叹一声道，“我是星魂师和魔法师，估计是永远无法接触到神力了。”

“星魂师的力量，远比你想的要强。”艾德道，“星魂师的力量，不比神力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