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毫无表情地问：

“你喜欢他？”

倾城一时犹疑，不明白顾弦为何要如此问，自己喜欢不喜欢谁，于他而言又有何关系，她不喜欢皇上，他还不是将自己献给皇上吗？

自己喜欢他，可他还不是将自己推开吗？

倾城想到这，咬了咬唇，点头，堵气似地开口：

“对，我喜欢他。”

顾弦仿佛感觉到心头一震，那里有堵墙，轰然倒塌，砸得他粉碎，又像是有一把刀，在他的心头千万刀剐，他明明很痛，却又似乎感觉不到痛，麻木了，支离破碎了……

不过一个来月，她竟然喜欢上了凤扬……

不，也许更早之前，那夜她与凤扬把酒言欢，切磋棋艺，所以她对自己一直都是若即若离，因为她的心中早已有了其它人……

他一直以为她喜欢的人是秦连城，他想尽办法将秦连城赶走，可到现在他才明白，倾城真正喜欢的人，是凤扬。

心思藏得可真深啊，竟将他耍得团团转。

顾弦就那样望着倾城离开，凤扬扶着她，马车越来越远……

红羽瞪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甘地道：

“少主，属下去将倾城姑娘追回来。”

顾弦抬手，阻止了红羽的行动，他开口，苦涩无边：

“不用了……”

倾城的心都不在这，追回来了又能怎么样？

这次他感觉得到，和以往置气都是不一样的，她的神情那样坚定，那样坚决，她打定主意要随凤扬离开，即使他拦下了她，倾城也不过是恨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