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将军。”

顾弦见到他，满脸怒色：

“为何不赶紧医治她？为何不给她拔箭疗伤？”

军医望了眼倾城，实话实说：

“回将军，城文书伤的位置太深，微臣并没有十足把握。”

顾弦因军医的话只觉心头一颤，但他仍是气愤地道：

“没有把握就不治了吗？就眼睁睁看着她等死吗？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你担得起吗？”

“没有将军的命令，微臣不敢拨箭。”

顾弦望着倾城，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撕扯，让他似乎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顾弦敲了下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他不能乱了分寸，他绝不对乱。

拨，还是不拨……

拨箭，是赌，不拨，是等死。

“拨。”

军医有些不确定，再度问：

“将军的意思是？”

顾弦冷着脸，斩钉截铁：

“我说，拨，现在就拨。”

“是，微臣这就让人准备。”

军医一切准备就绪，剪开倾城后背的衣裳，那里一片血肉模糊，顾弦看得仿佛那伤是在他身上一般，疼得让他都快没了呼吸。

随着军医拨箭的动作，伤口处的血喷涌而出，他脸色微变，连忙吩咐手底下的人：

“赶紧止血。”

那血源源不断喷涌而出，很快染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顾弦上场杀敌数年，明争暗斗数年，可从来没有哪个时候是让他如此惊慌失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