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封弹劾你的折子,说你勾结尤赤,在作战时故意放走他,大胜之后不趁胜追击,反而给敌军整顿休养,你如何解释?”
顾弦将折子翻开,正是秦尚书上奏的,他将折子放到一边,平静地道:
“回皇上,此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秦世子曾在西境两年,对尤赤该有几分了解,尤赤作战经验丰富,而且勇猛非常,微臣在那场战役得胜,实属天时占利,但趁胜追击并非明智之举,皇上贤明,向来疼惜天辰子民,若臣真的主动攻打凤灵挑起战事,到时受难的还是我朝子民,未有皇上旨意,臣不敢随意妄动。”
顾弦一番话,既谦逊不邀功,又表明了对皇上一片赤诚之心。
天辰皇不着痕迹的扯了下唇,随即又将另一封奏折摔到顾弦跟前。
“那你与凤扬勾结又是怎么回事?凤扬在我天辰京都逗留多月,你与他几次交手,为何不上奏朕,派兵将他捉拿?”
顾弦看过奏折,面露惊讶之色,然后不卑不亢有条不紊的出声解释:
“回皇上,微臣并未见过凤扬,根本不知道与微臣交手的人就是凤扬,臣当时是司衙阁阁主,只当是一般贼人,秦尚书这奏折上说得有理有据,条条是道,微臣倒想问问秦尚书,他是如何得知那人便是凤扬的?又是如何得知微臣与他几番交手之事?司衙阁办事向来都是直属皇上调遣,秦尚书又怎会了解得如此清楚?难不成皇上不相信微臣,暗中让秦尚书监督微臣?”
秦家反咬他,自己为何不反咬回去,这颠倒黑白之事,他又不是不会干。
顾弦在驿馆收到消息后就早已想好应对之策,只要皇上不借机杀他,他就有办法能把这密谋造反的脏水给清干净。
天辰皇面露薄怒:
“一个大将军,一个尚书,本是朕依傍的左膀右臂才是,如今相互猜忌,相互弹劾,太让朕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