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僵在那，回过神后扑通在雪地里跪了下去，她红着眼眶道：

“娘娘，求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说，都说……”

倾城停下脚步，她没回头，玉竹爬到她的脚边，哽咽出声：

“娘娘，求求您不要赶奴婢走，奴婢想留在娘娘身边侍候，求求娘娘。”

倾城冷声开口：

“说，太子典礼之夜，到底怎么回事。”

玉竹一抽一噎，娓娓道：

“那，那天晚上皇上喝多了，是奴婢扶皇上回东宫寝殿的，奴婢刚侍候皇上歇下皇后就进来了，皇后让奴婢出去，奴婢不放心，可奴婢没有法子，皇后是太子妃，她让奴婢走，奴婢也不得不出去。”

说到这，玉竹赶紧补充解释：

“娘娘放心，当时奴婢出来的时候皇上已经睡着了，所以即使皇后在屋里，皇上肯定也没有与皇后怎么样的。”

倾城没作声，抬步走了，心却随着纷飞的雪花般一碰就碎，没有怎么样吗？呵，如果真的没有怎么样，玉竹为何苦苦瞒着她。

她终于明白上次丽阳说的什么意思了，当时丽阳嘲笑的看着她，问她是不是真的肯定皇上从未和她好过，丽阳说的，就是这个吧……

那个时候的顾弦正恨着她，正以为她背叛了他，正打定主意选择牺牲她，他与丽阳在一起过夜什么都不曾发生吗？她不相信，如果顾弦真的与丽阳什么都未曾发生，为何那天晚上顾弦不直接把丽阳赶出去？真的睡那么沉吗？

顾弦的酒量，她又不是不曾见识过。

倾城的心渐渐凉了，每踩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