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面无表情，手腕翻转，手中的利剑发出阵阵的寒光，让人心惊。

下一刻，桃夭便化作一道残影，在身穿着银白色铠甲的天兵之中掠过，顿时剑雨纷飞，惨叫声不断。

只一瞬间，桃夭便解决了门口的天兵，直接闯寝宫。

“师娘……”

寝宫内因为拉着窗纱，也没有点蜡烛，整个寝宫仿佛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萸凝躺在美人塌上，面容消瘦，原本精致妖艳的脸上，苍白如纸。

她似乎是睡着了，又听见桃夭的声音，缓缓睁开沉重的眼帘。

见是桃夭，她愣了一愣。

“夭夭，你怎么回来了？”

夭夭不是在菩提山吗？

桃夭就站在她眼前的位置，她还能闻见桃夭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她知道，门外有长夜派来守住她的天兵。

夭夭，是打进来的。

她坐了起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桃夭一遍，确定桃夭并没有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深知桃夭是知道了自己的事。

“夭夭，你不该回来的。”

桃夭坐在地上的紫竹毯上，趴在美人塌上，睁眼看着萸凝。

“师娘，你瘦了。”

她感叹着，声音格外的沉重，还带着隐隐约约的哭腔。

师娘有多爱师傅，她比谁都还要清楚。

当她听见师娘跟天帝的那些事的时候，只觉得是无稽之谈。

当她听见师娘被师傅关起来的时候，她只觉得整颗心都要被揪起来了一样。

师娘，为了师傅，奉献了太多。

为了师傅，她甘愿用尽自己的所有灵力，为她跟师傅之间造就一个绝美的梦。

为了师傅，她竟敢闯出锁灵塔，因此伤得遍体鳞伤。

为了师傅，豁出自己的性命，只为了能生下他们之间的孩儿。

师傅，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这个极其深爱她的女人。

这样，不公平。

她看着萸凝瘦弱枯槁的双手，明明，才几天没有见师娘而已。

竟发生了那么多事，师娘，还被那样伤害吗？

她红着眼眶，吸了吸鼻子，不想让萸凝发现自己哭了。

“夭夭，别哭，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的，即便是我们身上怀有灵力的人，也没有任何能力改变上苍的决定。”

“何况，这本就是我自己结下的因果罢了。”

她的眉眼里，尽是苦涩。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痛苦。

“什么因果，我是不信的，我只知道，师娘那么好，师傅不应该那么辜负师傅的。”

桃夭有些激动的站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萸凝。

“师娘，师傅他根本就不爱你，否则，为何不信你，我带你走吧，我们打了孩子，重新开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