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面对的不是一群野兽，是一个文明！”审讯还在继续，与叶凡模模糊糊的感觉不同，情报总局的参谋们几乎是百分之百肯定地得出了这个结论。讯问四级怪物，如此重大的事件参与人员当然不可能只有叶凡、李飞这寥寥几个人，事实上，他们与怪物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会实时传送到京城的情报总局。

与仅仅掌握零散资料的地方情报部门不同，情报总局，掌握着迄今为止共和国最全面，最广泛的机密。在将怪物的口供与“太虚”的资料，以及历年来获得的其余信息进行了比对补充后，情报总局的专家们甚至已经用超级电脑，将怪物世界的形态与历史进行了初步的建模。

“他们是一种特殊的文明，简单的来说，人类，因为拥有科技而强大，但怪物，是先强大，而后才在实践积累了一定的知识与技术。站在我们的角度来看，这是一种畸形的文明，因为仅仅依靠实践积累的零散技术，不可能形成体系并持续发展，而肉体的强化，终究是有尽头的。”

“如果非要比喻，怪物就像冷兵器时代的野蛮人，他们没有前途，却能在文明之花还没有彻底绽放之时肆意地破坏。这是社会学家和历史学家评估之后普遍得出的结论，具体的佐证是，根据“太虚”留下的资料，从远古文明毁灭到现在，怪物的战斗力并没有出现本质的提高。”

针对怪物的审讯，共和国的核心领导人也保持了高度的关注，而情报总局得出的结论，也很快被送到了他们的桌上。对怪物历史和未来的分析，只能引起大家的兴趣，而真正让决策层关心的是报告中对这场战争前景的分析。

“怪物非常的强大，它们的个体数量保守估计都是以千亿计的，更可怕的是在它们的世界中，一级以下的实力，根本无法在自然界生存！所以无论如何，人类目前都不可能战胜它们，甚至是远古文明，在没有自废武功情况下的巅峰技术力量，很可能也只能堪堪自保而已。”

这是决策层看到了最糟糕的消息，不过好消息也不是没有。首先，越强的怪物想要来到地球就越困难，其次，怪物世界的各个族群也不和睦，他们之间常有战争爆发，目前对人类的进攻，也只是利益面前的媾和而已，没有任何一个族群会真正的出全力。

“怪物想要的是智慧生物体内的一种特殊物质，在它们看来，我们只是猎物罢了，猎物是没资格和猎人谈条件的，事实上凭人类的实力，也确实没有这个资格。去联系现在残存的各大国吧，共和国愿意分享从“太虚”那里得到的技术和物资，作为条件，各国也应该开诚公布，把所有得自远古文明的遗物，都拿出来。”

“怪物的第二轮进攻很快就要开始了，把这次审讯的所有资料完完整整地交给他们，我想，在生死存亡面前，大家都会做出理智的选择的。”

反复地翻阅着情报总局的结论，决策层的所有人员彻夜未眠，终于，新的命令在凌晨开始下达。

审讯室，审讯是在早上结束的，叶凡，包括秦婉儿和莫欣怡在内的三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这倒和熬夜审讯无关，以她们超越三级的实力，就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都没有关系，他们的疲惫，来自于恐惧，不错，就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