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宰兄以为,主公有何良策可纾解益州之困?”
董和抚须微微摇头。
“宾伯,益州文法羁縻、蜀土士人互相承奉、德政不举、威刑不肃。兼且蜀土富实,时俗奢侈,货殖之家,侯服玉食,婚姻葬送,倾家竭产。
如此可谓积重难返,欲纾解此困,非大气魄之雄主施展强硬举措而不可为也。兄实不知主公有何妙策可破此困局。”
侍立于老爹董和身后的董允,此刻走到二位长辈身前深施一礼。
“大人、叔父,以孩儿拙见,主公应仍是施展增亩产之手段,以纾解益州之困局也。”
董和抚须的手骤然一顿,旋即其人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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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允,水稻不同于粟、麦,纵使主公可增其亩产,然则水稻生长周期长达半年之久,又如何一年两熟?”
董允深深躬身。
“然则,大人,若主公可使水稻生长周期缩短至四月,又当如何?”
费观摇头苦笑。
“阿允,且不提此事绝无可能,即便确有此水稻,待第二轮耕种时,亦已至六月,至十月收割时便已入冬,水稻焉能存活?
届时,老夫惟恐不但水稻将颗粒无收,且农人亦将空忙一场也。”
董允心中虽然对费观的话颇不以为然,但怎奈何费观是长辈…
于是其人只好躬身行礼,再次回到自己老爹身后。
只是,董允心中嘀咕:阿父、叔父在亲身经历如此多大事后,竟仍怀疑卫将军?
费祎本也想提醒自家族父,但见好友董允碰了个钉子,其人便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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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颜忍不住插口道。
“或许,主公真有增产良策亦未可知也。”
董和、费观对视一眼,呵呵一笑,并未答话。
显而易见,他们不信。
原曹操、今苟哥麾下一众强将们,加上马腾父子二人,也聚在一起讨论所谓“变故”。
因为话超多的于禁不在,所以徐晃替代了于禁的角色。
“诸君,主公所言变故,究竟为何?”
乐进言简意赅。
“汉中屯田!”
于是晃哥主动忽略了进哥,看向渊哥和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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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哥思忖再三后,犹犹豫豫道:“莫非主公已解决益州难题?”
渊哥颔首附和。
“想来定然如此。”
晃哥捋须蹙眉。
“然则,主公又有何良策?”
进哥再次开口。
“公明何必心急?某等至南郑城便知!”
得…
这天儿是没法再聊下去了。
晃哥无语加求助地看向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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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江表传》记载,孙权曾提到“独卿(周瑜)与子敬(鲁肃)与孤同”,似乎是在暗示:主战者少,主降者多。应该说,这是不客观的。
子布(张昭)、文表(秦松)诸人,各顾妻子,挟持私虑,深失所望!独卿(周瑜)与子敬与孤同耳。--《江表传》
从历史发展的实际情况来看,淮泗集团的绝大多数,都是坚定的主战派,投降派只有张昭、秦松等少数腐儒。
更值得注意的是,张昭等人的“投降习气”,并非始自建安十三年(208)。
在建安七年(202)时,此便已经摆上台面。
彼时曹操向孙权勒索人质,张昭、秦松便“犹豫不能决”。
建安七年,(曹操)下书,责(孙)权质任子。(孙)权召群臣会议,张昭、秦松等犹豫不能决。--《江表传》
淮泗集团中的叛徒,被孙权骂作“各顾妻子,挟持私虑,深失所望”。甚至二十年余后,孙权称帝时(229),还在大骂张昭,说“如张公之计,今已乞食矣!”
(孙)权既即尊位,请会百官,归功周瑜。(张)昭举笏,欲褒赞功德,未及言,(孙)权曰:“如张公之计,今已乞食矣!”
可见江东土着,因为立场原因,各怀鬼胎,孙权可以不予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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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淮泗党徒,如果阴生奸计,便特别不能被孙权所容忍。
在淮泗集团的“主战派”中,周瑜和鲁肃的立场完全一致,因此可以合并而论。
鲁肃被周瑜引荐给孙权,鲁肃自己又引荐诸葛亮出使江东。
因此在游说孙权的过程中,周瑜、鲁肃、诸葛亮三人的辞令虽然有出入,但立场完全相同…
不难看出,关于战和决策,周瑜与鲁肃的意见,其实占据了核心地位。
孙权称帝时(229),曾多次提到周瑜与鲁肃的功绩,可见其心雄志广,早有僭越之意。
(孙)权称尊号,谓公卿曰:“孤非周公瑾,不帝矣。”--《江表传》
(孙)权称尊号,临坛,顾谓公卿曰:“昔鲁子敬尝道此,可谓明于事势矣。”--《吴书鲁肃传》
孙权既然不甘人下,自然力求一战。
但张昭等顾命老臣危言耸听,奴颜婢膝,也令他心生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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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鲁肃提到了一句关键信息,坚定了孙权的战斗决心。
鲁肃的言论,可谓杀人诛心。
“(吾)还付乡党,品其名位,犹不失下曹从事。乘犊车,从吏卒,交游士林,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将军(指孙权)迎(曹)操,欲安所归?”
这句话的信息是海量的,对孙权的打击是巨大的。
关于这句话的解释,咱们下一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