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黎苏披着白衍马甲,还有模有样的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白家身份来着。
话说,谢澜衣,白家……慕容韫的眼神忽然眯起来了,回忆起那次谢澜衣在极光城的话来。
……那白家大小姐,还眼巴巴的等你这个白衍弟弟回去看她呢。
看起来,就是这个白云织了。
慕容韫面上的笑一酸,已是对谢澜衣和白云织的事情没了兴趣,她觉得有些账还不够清楚呢。
“谢澜衣,本郡主忽然想起还有要事要处理一下。”
“你和白小姐,就自便吧。”
话音未落之间,慕容韫已经扯起了黎苏的袖子,看着真要商议什么的模样。
机智的谢澜衣很快就猜到了什么,他脸上多了些看戏的兴趣,可惜慕容韫并没有打算在外人面前下黎苏的面子。
反倒是离开前,又意味深长地转身通知了谢澜衣一件‘要事’。
“对了,星贵妃听闻你要来琉京,又听说你到了年纪,连一个妾侍都没有。”
“她很关心你的婚事,已经给你安排了赏花宴,大约明日就会来寻你了。”
“你可好好准备一下,听说,阿琴也去呢~”
慕容韫幸灾乐祸的说完,完全不管谢澜衣瞬间难看的脸色。
虽说,谢澜衣如今长时间都待在太河,可当初中秋宫宴之后,有好几年他都是和秦琴一起待在皇宫,受星妃教养的。
一来二去,星妃是真把他和秦琴当成半个孩子养着的,细细关心着。
加之谢澜衣与秦琴又更加不同,在他和岑伯公认了亲之后,星妃更认为他应该早些成家,也算是给岑家一个后代。
因而,每次谢澜衣一来,星妃都会被他安排这么一二三四五六场宴会。
这次玩的更大了,居然连秦琴都放了进去……
慕容韫已经可以预计到谢澜衣此刻的心情了。
不过现在么,她有更感兴趣的事情。
她拉着黎苏穿过长廊,才地转过身,问着身后的因为她动作也停住脚步的黎苏:
“你是不是得再解释一下,你当初和白大小姐,又是怎么回事?”
黎苏……一瞬间也没有慌的。
他放掉了二毛,丢开了丑丑,面容之上没有丝毫心虚,心下,反而生出两分窃喜。
对于慕容韫那隐隐约约吃醋的窃喜。
他唇侧带着淡笑,伸手帮慕容韫理了理边上快要滑落的披帛,清冽的声音不徐不疾地解释:“并无交集,只是见过一两次而已。”
“至于这次回来,我更是没有去过太河。”
“在我心里,只有阿韫,我也只看阿韫一人。”
经过各种的黎苏不只学会了完美的解释方法,甚至还能自由发挥,哄上一波。
在他的注视之下,连老司机慕容韫都忍不住脸红了一瞬。
怎么说呢,好像感觉自己大惊小怪了?
而且黎苏……等等……慕容韫眼神忽然一顿,看着黎苏那在月色下,连面色都显得格外好看的模样……他这是,在使美男计呢?!
一见慕容韫的眼神变化,黎苏便知道自己被识破了。
只是不等慕容韫再出口,他便将人横抱着,又抢答道:“是真没有什么……倒是阿韫,今晚的药浴,可要我帮你缓一些?”
至于怎么缓,怎么泡,那都是后事了……
而正厅之中,谢澜衣猛饮了口茶冷静了一下。
开玩笑,赏花宴也就算了……贵妃娘娘怎么想的,连秦琴那样的蠢货都放进来了?
当他谢澜衣是捡垃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