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浑身酸痛迅速扒完饭,蓝韵和蓝山都退了下去,师徒俩坐在书房里说起闲话来。
“师父,您受什么刺激了?”王琬琰委屈的揉着肩膀,张道人看着她噘嘴的小样子也心疼起来,招了招手,王琬琰慢吞吞的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他伸出手来轻轻的为她按摩。
“唉……师父,你轻点儿,痛。”女孩惊呼出声,极度不满。
“痛才能好的快,忍着吧!”男人严肃的吼道。
“我这样还不是怪你。”女孩噘嘴委屈的控诉。
男人叹息一声,缓缓的说道,“练习的时候刻苦些,以后多一份保障。”
沉默许久,屋子里再次响起声音。
“师父,这次道门大会出事了吗?”女孩疑惑的问道。
“哪年不出事,习惯了。”男人随意的回答。
“那您这是发的哪门子感慨?”女孩怼他,“老了?开始悲春伤秋了?”
“唉……师父……师父……我错了,您轻点,手……手……明天还拿剑呐……”女孩的求饶声夹杂着痛呼声传出房门。
隐在黑暗里和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一动不动,皎洁的月光从层层乌云中穿透,清冷的月华洒满大地,月光下黑暗渐渐消退,树下一阵烟雾消散在风中,恍若从未存在。
“谁?”一只狼毫从房里飞速射出,砰一声定入窗外的树干上,张道人从开着的窗户跳出来。
“我的礼物啊!师父,你赔我礼物。”女孩子惊呼一声追了出来。
笔杆没入树干两寸,尾尖儿还在打着颤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张道人仔细查看周围环境,王琬琰袖子里藏着青雀警惕的打量四周。
“师父,有发现吗?”王琬琰环顾四周小声的问道。
张道人摇摇头,伸手拔下狼毫,随手递给王琬琰道,“呐,你的礼物,还给你。”
手上的狼毫还叫狼毫吗?尖端的毛都炸裂开了,笔杆也磨损的不像样了,王琬琰皱眉狠狠瞪他一眼,“你说吧,怎么赔元真师兄送我的礼物?”
“话不能这样说,如果我不射出这支笔,可能你小命都没了,你说是你的命重要还是礼物重要?”张道人尴尬的摸摸鼻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你说你毁了我的礼物,连对方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怎么就是救了我的小命啊?或许那东西只是路过,没想伤我啊?”王琬琰心疼的摩挲报废的狼毫,气愤的辩驳。
张道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摇摇头,板着脸教训道,“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蠢!半夜隐在暗处偷窥,不是准备犯罪就是心理变态,搞不好两个都占了,你还觉得是路过。那个大傻叉会从浩然正气的道观路过,你吗?”
张道人恨铁不成钢,王琬琰无力反驳。其实自己心里明白师父说的对,这里是空云观,等闲之辈妖邪根本不敢靠近,况且这里是后院,更不会放香客进来,能无声无息又有胆量出现在这里的,还能从师父的手下逃脱的都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对付的。
“别忘了你自己的体质。”张道人看她已经醒悟过来脸色缓和些许,皱眉提醒道。
王琬琰顿时醍醐灌顶,这段时间在道观里过得太舒心了,都忘了最初担惊受怕的日子,更是忘了自己对于妖邪来说就是个行走的十全大补丸,还是能跑能跳的那种。
那怎么办?王琬琰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十全大补丸啊,自己啊,怎么重来一世自己还是那么倒霉呢?
震慑的效果达到了,张道人也不再继续吓她,他伸手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努力学习,争取早日拥有自保之力。先定个小目标,在我手下走上三招,对付一些灵智未开的小东西是绰绰有余的,加油,师父看好你哦!”
王琬琰:“······”
并没有被安慰到的说。现在我连一招都接不了,还怎么能走上三招啊?这得练到何年何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