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胡做完饭就走了,王琬琰留他一起吃点,他气呼呼的说:“气都气饱了,我还吃呐。吃不下!”
不吃拉倒!
王琬琰扭头进了屋里,招呼席彦钰开始用餐。碍事的人终于走了,耳边总算是清静了。
俩人都是那种“食不言,寝不语”的人,安静的饭桌上只听到咀嚼声,以及碗筷碰撞发出的声音。
席彦钰偷偷观察对面的女孩,灯光柔和了女孩具有攻击性的面容,温柔的女孩子专心致志的吃饭,许是吃到合胃口的菜,好看的眉眼舒展开来,眼睛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席彦钰手中的筷子不自觉就跟着她的筷子走,尝了尝她喜欢的口味,辣的他瞬间面红耳赤,赶紧喝一口温水压一压。
饭毕,席彦钰看着王琬琰熟练的收拾碗筷,挽起衣袖也跟着帮忙。王琬琰看着厨房里一片狼藉的锅碗瓢盆扶额叹息,“都是债啊!”
席彦钰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在她身后小声的说:“我来洗吧。”
“不用不用!哪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你放着吧,我一会儿叫人来洗。”
席彦钰放下手中的空盘子,撩起袖子走到水池边,一边打开水龙头一边说,“这么晚了,外面还在下雪,你想找人来收拾也不好找。”
门外的风雪越来越大,王琬琰想想确实如席彦钰所说,便默认了他的行为。
王琬琰倚在门边,眼睛看着外面的风雪,低低地说:“你一会儿怎么回去呢?”
席彦钰手中的动作不停,头也不回的说:“我一会儿有人来接,你不用担心。”
“好了。走吧,他们差不多也该到了。”席彦钰接过王琬琰递给他的毛巾,仔细的擦去指尖的水珠。
王琬琰披上外套跟着他走出来,看着他说道:“我送你出去。”
俩人顶着风雪出门,雪花簌簌地落下,飘在俩人的发顶和肩头,天地祥和静谧,倒是有几分白头偕老的味道。
这份安宁美好的画面,被一声粗嘎的声音打破。
周斌惊讶的看着王琬琰,“琬琰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周教官……”
席彦钰意外的看着俩人,“你们认识?”
王琬琰点点头,看着周斌道:“大学军训时的教官。”
“哦,说来也巧。上次……”席彦钰低头靠近,在她耳边小声说:“那晚,你后来中枪,也是他打的。幸亏他因为光线问题没有瞄准,后来又因为吸入毒瘴气而晕倒,不然……”
耳边温热的气息袭来,气氛无端的暧昧。
王琬琰微微移开耳朵,温热的呼吸吹得她的耳朵有点痒。
男人的话在耳边响起,她侧眸对上他的视线,想要分辨他说这句话的意图。可惜男人太善于伪装,她从他眼里什么也没发现。
等车子驶出视线里,王琬琰任然站在原地看着远处出神。
他是想提醒我差点儿掉马甲呢?还是想提醒我,我差点儿被周斌误伤呢?还是两者都有呢?
又过了十多天,王琬琰的伤终于好了,拆除纱布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手上有伤,一直不能舒服的泡澡,每次洗澡都小心翼翼,就怕打湿了伤口。幸好现在是冬季,懒得出门便甚少遇到熟人,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舒舒服服的泡个澡,王琬琰躺在温暖的被窝里看冯景逸的计划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