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还残留着黑血,小黄狸子被老洋人像拎着小鸡仔一样拿到了鹧鸪哨的身边。
“大师兄,如何处置它?”
这只黄皮子盯着鹧鸪哨的眼睛,久梦乍回。
它好似成精了一般,通晓人事。
看到鹧鸪哨想要杀了他一样的眼神,知道自己碰到了个不好惹的。
立即吓得颤动身体,屁滚尿流。
冷若冰霜的鹧鸪哨,似乎并没有想放过他的样子。
当机立断,命令老洋人用绳子将黄皮子绑起来。
并让他拿出一根木棒将其吊放在岩壁之间。
黄皮子惯会迷惑人心,哀嚎着好似在恳求放过它。
连它如此可怜,缷岭善良的几位兄弟都有些不忍心。
但看到搬山首领说一不二的模样,全都不敢为它求情。
虽说花玛拐是一个杀伐果决的盗匪头目,但从小的耳濡目染,他对山中的生灵怀着敬畏之心。
他认为天行有常,报应不爽。
如若随意杀害生灵,终有一天会遭受到报应。
现在看见搬山三人组如此玩弄一只小动物,还是有一些反感。
不由得为它说话,问道:
“搬山兄弟,它不过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狸子,这么对它不免有些苛刻了吧?”
听到三当家如此说,缷岭兄弟都认可地点了点头。
“呵,你知道什么?你可知……”
不等花灵将话说完,鹧鸪哨碰了碰她的胳膊,拦住了她。
在缷岭这么多兄弟面前,考虑到陈玉楼,绝对不能让花灵将狸碑界的事情说出来。
没有再让他们继续争论,鹧鸪哨挥了挥手,让大家跟着他。
在他的指挥下,众盗来到了小狸子刚才舔舐黑血的很明显的棺椁处。
“大家难道没有看出来什么吗?”
众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谁也不知道此处有何异常?
除了心细如发的花玛拐外,无人应答。
“这难道就是!?”
“对的,正如你心中所想,山洞里阴暗潮湿。”
“千百年前的棺椁怎么可能焕然一新?”
“大家竟然不觉得很奇怪吗?”
伸出手指,鹧鸪哨敲了敲这具棺椁。
尽管他去过很多古墓,阅历颇丰,仍然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只是有一种不好的直觉。
众盗见连搬山魁首都无法看出里面的东西,一个个昂首挺胸,看向棺椁。
从棺盖缝隙中渗出的黑血粘腻润滑,一阵阵恶心的腥臭味传了过来。
“从外面能看出什么名堂,大家过来把这棺材从腰斩断!”
花玛拐一声招呼,众人得令,三五成群结伴而行地吆喝着拿起行头里的斧头走上前来。
“咣咣”两声,斧头砍下去,棺材盖上当即出现了一个洞。
和摸金校尉不同,摸金一派都是用铁钩或旋风铲等工具,撬动或钻动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