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立恒醒来张开眼时候,发现他却是躺在一所茅屋中,他自从在马上昏过去了后中间便没有了半分的只觉,并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躺着。
张立恒醒后没有急着起身,而是运气察看了一番身上的伤势,却发现丹田之内空空如也,提不起半分的真气,不由得一阵苦笑。看来是和神掌门的泰山二老交手时候真气消耗过度,才致使丹田一时真气枯竭,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能恢复过来的了。
这样一来,张立恒的内伤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现在只是全身乏力,和身上被铁剑道人紫心烈掌所伤的地方隐隐作痛。
他花费了不小力气才坐起身,打量了一番他所在的这个茅屋房间,比他在张家村的房子也差上许多。房间中十分简陋,除了他躺着的是木板做成的床和一张缺腿的椅子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家具,盖在他身上的是用粗麻布所做的被子。
张立恒心想应该是这个人家救他回到这里的了,却不知道这时候这人家的人在什么地方,当真要好好感谢一番。他知道要是在昏『迷』的这段时间若没有管他,说不准这时候已经山间的老虎豹子吃下肚子了。
张立恒正要下床出门看看的时候,忽然一个头顶还扎着两个牛角辫的小姑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走了进来。小姑娘见到张立恒已经起身,口中“阿呀”一声说道:“大哥哥,你终于醒过来了呀!”
小姑娘说时又匆匆把手中那碗放在了那张缺脚的椅子上,然后走到张立恒的身边,一边要把张立恒重新躺下一边说道:“大哥哥,你还不能够下床走动,快些躺下吧!”
这时候张立恒的气力还真是及不上这个小姑娘,于是也就顺势躺了下床,但同时也开口虚弱的问道:“小妹妹,我这是昏『迷』了多久?”
小姑娘把那碗黑乎乎的端到了床边,才回道:“大哥哥,三天之前我爷爷早晨上山砍柴的时候见到你躺在山边把你带回来的,你到现在才醒了过来,算上去你已经睡三天了!”
张立恒想不到自己这一昏『迷』就是三天,心中不禁直叫“糟糕”!那日于庭和铁剑道人都已经认定自己是屠杀归云寨的元凶,若不及时找到刘无心和玉雨晴替自己作证,这时间一长,自己的嫌疑不啻更大。
小姑娘见到张立恒煞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不禁问道:“大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张立恒无力的苦笑一下,说道:“确实是有紧要事情,但我现在一时间也做不来了。”
小姑娘道:“那便是了,大哥哥你有什么要紧事情,也得把身子养好才做的了!”然后把那碗黑乎乎的『药』汤端到张立恒嘴边,说道:“大哥哥你张口罢,这是爷爷早上特意在山上采来的『药』,你吃了身体才能好。”
张立恒没有急着喝『药』,而是先道谢道:“小妹妹,多谢你和你的爷爷了!你把『药』放下,我自己喝便是,也不劳小妹妹你费心喂我了。”
小姑娘却是“嘻嘻”的调皮一笑,说道:“大哥哥,你现在虽然醒了过来,但你有力气拿得起碗了么?”
张立恒本想着是不再劳烦这小姑娘,被小姑娘这么一说,才想到自己现在还真是没有拿碗的气力。不好意思的勉强一笑,说道:“那麻烦小妹妹了……”
小姑娘这才咯咯笑着把『药』汤一口口的送到张立恒的嘴边,他一边喂张立恒喝『药』一边说道:“大哥哥你现在是病人,不要不好意思,小草不会笑话你的,爷爷生病的时候也是小草给他这么喂『药』,而且大哥哥这几天,小草都是撬开你的嘴巴来给你喂『药』,现在已经轻松多啦!”
张立恒把那『药』一喝进口便感到一阵苦涩,但还是眉头不皱把『药』一口口全喝了下去,他知道在小乡村里没有郎中大夫可以看病,很多时候乡民们都是自己自己采『药』治病的,而且往往这些民间偏方比许多郎中的『药』还要管用。
张立恒把『药』喝完,才问道:“小妹妹你叫做小草是么?”
小姑娘把碗放到一边,天真一笑便把一双眼睛弯成两个小月牙,回道:“是啊,爷爷从小就唤我做小草,大哥哥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张立恒见着小姑娘天真无邪的笑脸,心中的郁闷也消了不少,也微笑回道:“我叫做张立恒,小草妹妹你的名字很好听呵!”
这叫做小草的小姑娘听到张立恒的名字后,又是“哎呀”的一声,惊喜的说道:“原来大哥哥你也是姓张的啊!”
张立恒不知道小草为什么这么高兴,好奇问道:“是啊,我是姓张,小草妹妹你怎么了?”
小草兴奋的说道:“我爷爷也是姓张,大哥哥你也姓张,这真是巧了!”
虽说张姓是大姓氏,张立恒听到原来这家人也是姓张,也确实是有些巧,说道:“那么说来,那么小草妹妹你便叫做张小草了?这一声大哥哥是叫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