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等人便乘坐马车离开北珣往京临城方向而去。
两辆马车在前,随从在后。
第一辆马车里是云倾和微雨,第二辆马车里是空的。
一行人出了北珣城后,沿着平原官道一路而行。
微雨一直担忧路上会被伏击,所以时不时便要掀开帘子看上一眼,好在行至日落时分,到了一家野外客栈,供行人落脚之地。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领头的黑衣面具男子下令在此休憩一晚,明日一早再出发。
是以,马车停下后,云倾与微雨便下了马车,清渃已经进去打点。
一进客栈大门,大堂之中已是满坐,左手边临窗几个彪形大汉围坐一桌,另外一桌是两个较为清秀的男子,右手边几桌就是赶路的商旅。
云倾透过帷帽的面纱看到那几个彪形大汉自打她们进门时便一直有意无意地朝她们看过来,眼中带着探究之意。
“今晚不要睡得太沉。”云倾透过帷幔朝着身旁的微雨说道,声音不大,正好落入微雨的耳中。
微雨微不可察地朝着云倾点头,随即对客栈掌柜开口道:“掌柜的,两份饭菜送到房里来。”
“好嘞,两位姑娘请,我这就去安排。”掌柜满脸堆笑地迎上前来。
微雨便不再多言,与云倾一道上了楼,上楼时,微雨趁机打量着楼下的那些人。
“今夜想来不太平。”微雨上至二楼,眉头紧蹙,目光却停留在那两清秀男子中的其中一个。
似乎颇有几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何时何地见过。
想不起来,微雨便摇摇头,使脑海中的繁乱思绪打消。
“你今夜与我一间房。”云倾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走到房门外,推门而入。
食过掌柜送来的饭菜后,云倾与微雨合熄灯衣而眠,两人一南一北各自躺着。
月光透过虚掩的窗户照射在房里的木板上,夜深人静时分,除了窗外的呼呼风声,闭眼假寐的云倾却听到房梁之上传来细微地声响,是脚尖轻点瓦片的声音。
但云倾并未睁眼,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声响越发急促,随后房顶之上的瓦片在阵阵声响之中砸落下来,伴随着几道黑影。
黑影还未落地,几枚细细的银针泛着幽光直朝他们面门而来,两个未来得及躲闪的黑影便重重砸落在地,激起一片灰尘在月光之中飞散。
剩下的黑影落地,云倾和微雨不知何时已经起身立于床前,清冷的目光盯着黑暗之中的人影。
屋外传来打斗声,还有人影重重,应该是双方的人交了手。
屋内,寒光一闪,微雨腰间的软剑抽出,一个凌身而上与之交手,云倾这边也被两人缠上,手中无兵器,她便在躲闪与进攻之间来回切换,寻一个时机,手中的银针就插入其中一人的后颈之中。
那人一阵刺痛酥麻,吐血倒地而亡,云倾随即转战第二人。
可有了前车之鉴,那另外一人便多留几个心眼,每当云倾试图绕至他的后背时,他总能快速的抵挡堪破。
微雨那边,剑与刀的碰撞中,火花四溅,瞬间消散在黑暗之中,微雨面容冰冷,眼神死死盯着将她围成一圈的三个黑影。
下一瞬,剑花舞起,挽落鲜血,一人丧命。
云倾解决最后一人,手中银针如尖锐利器命中两人后背心口,穿透而过。
望着屋内的五具尸体,云倾与微雨双双对视一眼,微雨箭步上前打开门。
只见楼下及二楼走廊处,鲜血飞溅,死尸遍地,一楼大堂,黑衣面具男子一剑封喉,最后一人倒地。
收剑入鞘,黑衣面具男子朝着楼上的微雨虚拜一礼,清渃亦是浑身血迹地立在他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