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一听不愿意了:“那不行,老五两口子今个去镇上进年画,二十五两银子的年画,都掉河里了,这也是坐他车出的事,她得赔钱。”
赶车的陈老贫一听二十五两,没吓死了:“这年画谁也没看见,都掉水里了,谁知道真假。”
马氏着急的看向玄文宝,这事自己不知道怎么说了。
玄文宝看向玄妙儿:“妙儿,五叔在你那上的年画,一共二十五两银子的对不对?”
玄妙儿点点头:“嗯,没错,我五叔早上在年画坊上了二十五两银子的年画,然后我帮着给他送到了集市头的牛车上,就离开了。”
马氏赶紧看着里正道:“里正你听见了吧,妙儿都说了这年画是二十五两银子的,她还给送到了牛车上了,这银子就该赶车赔。”
“他们把年画放在车上之后,他们家丫头说要去买肉,让我等一会,我看有时间,我还去集市买了一包盐呢,那时候就玄文宝两口子在车上,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把东西掉包换走了,我去买盐时候,还遇见村里大板牙了呢,不信你们问大板牙去,再说买盐的地方我也常去,都认识,都能给我作证的。”赶车的陈老贫本就是因为从小能说,才得了这个外号的,大名除了他爹娘没人记得了。
玄文宝这一听也紧张了,这事确实是这样,并且那个时间,那块就几个赶车的聚在有阳光的地方唠嗑,他们还真的没有证人。
所以他现在不说那事了,指着陈老贫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们在牛车上就没下来,我们就是在你牛车上出事的,你就得赔。”
陈老贫一听哪能干:“我的牛都掉河里淹死了,车也坏了,我找谁说去,这明明就是个意外,我也是受害的,凭啥让我赔?”
陈老贫边上几个是他儿子和侄子,几个小伙子也不让分,一个小伙子站起来道:“就是啊,俺们家这挣钱的牛都死了,我们家还冤枉呢,要不是玄文宝要包车先回来,这也不会遇见野马,也不会出事,我们还让你赔牛车呢。”
马氏气的手指哆嗦,看着玄老爷子:“你倒是说话啊。”她现在不敢跟玄老爷子放横。
玄老爷子一直坐在那,他不想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这事他其实也觉得赶车的没啥责任,他现在就心疼自己的银子:“我说啥?这能做主的都在这。”
他本就不爱管事的人,现在也不知道说啥了,现在见玄文涛和玄文信都在,他就不想自己管了。
马氏这时候看向玄文涛:“老大,咱们家现在受人家欺负了,你能看着不管么?”
玄妙儿觉得很可笑,这算是啥事?现在知道自己是一家人了?当初分家时候,也是里正族长在这,那时候说的可是狠绝啊。
玄文涛自己也记得那个场景,并且这事自己现在没办法管,自己说什么,里正会给自己一定的面子,可是赶车的也够可怜的,这本就是个意外。
“有里正和族长在这做主,我相信二位的断事能力。”玄文涛妥妥的把自己摘了出来。
马氏生气,可是还能说什么?
里正又开口道:“这事确实你们都是受害者,罪魁祸首是那匹野马,可是野马上路的也不少,这就是个意外,这凿冰窟窿的也有责任,但是现在根本不知道那个冰窟窿是谁凿的了,因为很多都是大家伙一起干的活,所以这些都找不到根源了,你们也就得自认倒霉了,但是玄文宝两口子在牛车上受伤的,这个医药费还是陈老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