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安本应下,赶紧奔着学堂那边去了。
玄文信和王氏赶紧上了道,往家里赶去,两人边走边说话。
“你说要是三郎考不上,这是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人家把题押对了,他没考上。”王氏心里真的没底了,因为刚才听玄安本那个意思,一点信心没有。
不光是刚才,就这几天看,玄安本好像也没什么信心,甚至他一直不想提这事,反倒现在他农活干得好,还卖力气,好像很愿意种地一样。
玄文信这段时间看着儿子刻苦的点灯夜读,还是有信心的:“你别说那丧气话,童生不难考,我觉得就算是没有四郎写的那些,靠着三郎自己应该是没问题的。”当然,更多是他自己希望的。
王氏对儿子也有信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信心怎么都不足呢?
两人走的也是飞快,赶紧回家了。
到了家里,马氏都急的在院子里往外看了,见到玄文信和王氏回来,赶紧喊他们:“咋样?拦住你爹没?“
“拦住啥啊?娘,这私塾比咱们家地里还近呢,上哪拦得住去,娘进屋,想想咋跟爹说好点。”玄文信扶着马氏进了屋。
马氏上了炕:“这事真是没想到,那个死丫崽子真是太精明了,她算到了咱们不信她,这是故意的,这事怎么跟你爹说好?”
玄文信这时候已经不惊慌了:“娘,这事倒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三郎的本事,到时候要被说成是四郎的功劳了,这个咱们吃点亏,就认了吧。”
马氏怎么咽下去这口气呢:“你说三郎天天点灯熬油的夜读,到最后这功劳给他们了,你爹也不知道是精是傻,这事出去说什么?考上考不上不也得发榜时候看么?现在去先生家问这个能咋的?”
玄文信也是这么想的:“是呀,我爹这事办的,真的把咱们坑了,娘,这事咱们就认栽吧。”
马氏叹了口气:“哎,当时就不应该让他们参合这一脚,这不是坑人么?”
“还不是因为爹,爹现在越来越信任大哥那边了,那边说啥都对,咱们还能咋整?”玄文信现在也挺郁闷的,因为他尽管嘴上说玄安本保证考的上,可是心里还是不安的。
“哎,你们都争气点,这次三郎就算是吃亏了,以后咱们记着,有什么事咱们也不跟他们参合,他们没有什么好心,那么有钱了,要是想帮咱们还不容易,该帮的不帮,没安好心。”马氏越说越生气。
“娘,先不说这些,爹回来咋说?”玄文信看着马氏问。
马氏想了想:“还能咋说?他都问完了,这事也传出去了,这次就吃闷亏呗。”
这时候三郎跟玄老爷子也回来了,玄老爷子进了院子还是忍不住笑:“三郎,你这回可安心了吧,保证是能考上了。”
玄安本这心里闹腾的要死了,保证啥?但是现在不能那么说:“祖父,这榜没出来呢,这事说不准的。”
“这还不准成?这都是眼见着的事。”玄老爷子说着扬了扬手里的草纸。
祖孙两进了屋,马氏看着玄老爷子手里的草纸都想哭了:“老头子,这没揭榜时候,啥事都得留点余地,这事你别处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