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韩文柏毕竟是心理专家，职业素养不错，懂得自我调节心理状态，也很快就恢复了几乎被激怒的神智。

他笑了笑，“顾先生能言善辩，不愧为顾氏集团的掌权人。也罢，话不投机半句多，多说无益，行动最实际。那么，我先告辞了。”

“再见！”顾名思一派风轻云淡，淡淡地道。

站起来，韩文柏朝他略一颔首，勉强算是道别，随即转身走出咖啡厅。

顾名思耸了耸肩，低头又喝了一口微凉了的咖啡。

李子铭突然出现坐到了刚才韩文柏坐的位置上。

顾名思抬头，摇头叹道：“我就知道你这人！怎么哪都有你的事？”

好奇害死猫，拥有旺盛好奇心的李子铭要是得不到满足，那比杀了他还难受。所以他宁愿冒着以后天天加班的代价，也要悄悄地跟来咖啡厅。

李子铭往前凑近，笑眯眯地道：“怎样？下定决心了吗？”

他没有回答，默默地转头望向外面。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还有来往车辆的灯光。

“老大，你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我不知道。”他轻叹，头转了回来，“子铭，这个世界真的有天长地久，矢志不渝吗？”

李子铭一怔。

“如果有，为什么我爸会有外遇，然后又突然冒出一个所谓的大哥，把我妈活生生地给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