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买一朵鲜花送给女朋友吧。”老太太微笑着，操着一口外地口音，有礼地对他们说。

顾名思瞧了瞧老太太手上的鲜花，随口问道：“老太太吃晚饭了吗？”

老太太低头整理着篮子里的花，“还剩二十来枝花儿，卖完了才回家。先生，想选什么花送给女朋友？”

“一枝多少钱？”

老太太抬头笑道：“一枝十块钱。”

“好的。”他又仔细地看了看蓝子里的花，笑道：“这里有多少枝？”

“大概还有二十来枝吧。”

他从裤子后袋掏出了皮夹，在里面掏出三百块钱递到她的手上。

老太太接了钱，笑道：“先生，给得太多了。”一面说一面把钱还给他。

他按住她的手，笑道：“你篮子里的花，我全买了。”

“我这蓝子里的花总共有二十五枝，一枝十块钱，也就二百五。你等着，我找钱给你。”

他笑着摇了摇头，“不必找了，这二百五听上去怪别扭的。听上去，像是骂人，凑个整数，好听。”

“二百五！”望了望他，温暖又在旁边低头偷笑。

他扭头瞪她一眼，她立即闭上咧开的唇。

老太太摇着头：“这怎么可以。要不，您在这等我一会儿，我上那边找同伴再多借五枝，把花儿给您补齐了。我同伴就在那边，不远。最多十分钟就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