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说吧。心蕾,你漂亮,善良,乖巧,孝顺,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死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他在国外的五年,有多少好男人追你,你就是看不上,非要守承诺等他回来。起初几年你爸还在,我这幅老骨头还算硬朗,你还可以应付。唉,都怪我跟你爸爸,怪我们这副病恹恹的身子拖累了你。你爸爸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
她自责地捶着自己的胸口,阮心蕾忙拉着她劝道:“妈,别这样。”
“那段时间你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照顾我们两个病人,工作赚钱全是你一个人自己硬撑着。你一心一意地对他,省吃俭用地存钱供他读书,一个人当几个来使唤,到头来却……骗了你的钱也误了你的青春,他自己倒去作了有钱人的上门女婿。你就是太难为自己,太……你现在还在他的眼皮下工作,天天看他的小人嘴脸,别以为妈不知道,就是因为那里的薪水高福利好,完全是为了我们的病,你才这么地委屈自己。妈看着心疼啊!”
阮心蕾的泪水终于流出来,心碎地捂着脸。
“妈是明眼人,从小到大,你无论多难多苦,从不轻易地哭。可白天你哭着跑回来,妈就知道一定有事发生。”
几天前自己被何煜出卖,被柏炫亮下迷药的事,她一字不敢提。她怕爸爸妈妈经受不住刺激,身体情况更加恶化。所以她只好死守着这个秘密。此时妈妈的话一字一句印在心里,阮心蕾再也压抑不住地放声大哭。
阮母抱着她,轻抚着她,心疼地道:“唉,哭吧,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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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只觉得心头被什么堵着似的。
”心蕾……“
”别难过!“阮心蕾安慰她,”还是那句老话,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
温暖嗯地点了点头,泛开笑脸。她们实在不愿意再为以前的那些事伤心难过了。她问他:“那你后来有认出柏炫明就是那天晚上救你的人吗?”
阮心蕾笑了笑,摇起了头:“要不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我还真的认不出他哩。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纳了闷。这个男人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