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贵妃厉声道:“你既然说自己卜卦这么准,那你看看本宫,本宫最近可有灾祸?”
章符立刻掐指算起,神神道道的模样竟让人有些捉摸不透。
没多久,章符便道:“娘娘近日盗汗多梦,头疼难忍,御医多番诊治都没有效果,因为这不是病症,乃是因为娘娘寝宫的西北角放置了一个青花瓷碗。
瓷器主阴,且底部已经有裂痕,需寝宫坐镇之人的阳气修补,才会导致娘娘体虚,只要将这瓷碗拿走便可痊愈。”
戚贵妃身子一颤,后背发凉。
她的寝宫确实有个青花瓷碗的摆件,还是皇帝赏赐的,这无可辩驳。
瑞王立刻道:“父皇,即便这道士卜卦再准,也是乡野的平民百姓,轻而易举便可收买,他的话怎么能信?说不定他是今日见到萧予白才临时卜卦,一切都是提前串通好的。”
皇帝盯着萧予白,道:“恒儿所言不错,除了这茅屋道士,可还有其他人能证明你那日是去城外榕树下卜卦挂灯,而非被歹徒掳走?”
萧予白点点头:“有,还有一个人亲眼见到了我在城外挂灯,此人便是臣女的庶妹,萧予月。”
萧予月尖叫一声:“什么?姐姐,你在胡说什么?”
萧予白道:“那日萧予月穿着蓝青色的衣裙,头上戴着鸢尾珠钗, 臣女不仅看到了她也在城外,还捡到了她掉落的珠钗,这便能证明她那日与臣女同在城外。”
萧予白从袖中拿出那支鸢尾珠钗,萧予月脸色一变,这正是她划烂萧予白脸颊所用的钗子!
萧予白道:“三妹妹,若你那日没有与我同在城外,这珠钗为何在我这里?上面还沾着那榕树下的红土和卜卦的香灰呢!”
萧予月紧张不已:“我……我……”
皇帝盯着萧予月,威严开口:“若你那日与你姐姐在一起,为何不早点说出来?”
萧予月被天威震慑,吓出了一身冷汗。
难不成要她说出,她在灯会那日划烂了萧予白的脸,将人活埋了却没成功吗?
萧予白淡淡道:“因为她那日在和瑞王殿下私会,臣女正是撞见了这一幕,伤心之下才会听信道士的卜卦,不惜划烂自己的脸颊维护自己的姻缘。”
章符立刻道:“原来如此!草民在卦象之上看到这位小姐与殿下的姻缘之间隔着桃花煞气,主阴盛挑唆,便是因为殿下已经心属他人,所以小姐自毁容貌都无法得偿所愿啊!”
萧予白不卑不亢的开口:“陛下,这道士并不知道我与瑞王殿下的婚约,即且瑞王殿下与萧予月私会是连陛下都不知道的事情,一个道士又怎能未卜先知算出这样的卦象呢?
臣女所言句句属实,如今我容貌已破,名声已毁,皆是因为我想挽回殿下的心,求陛下为臣女做主!”
萧予月心中大叫不好,立刻磕头:“臣女冤枉啊!臣女和瑞王殿下从无半点私情,姐姐你为了维护自己的清白,竟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妹妹身上,是要逼死我吗?”
皇帝的脸色愈发阴沉:“你冤枉?恒儿,若你和萧予月并无私情,朕现在便为萧予月赐婚,兵部侍郎家的庶子与她年龄相仿,想来你也不会反对吧?”
萧予月身子一软。
兵部侍郎家的庶子是个武夫,而且还是个庶子,比瑞王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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