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于他而言,萧予白是唯一的亲人。
这家里有血缘关系的人那么多,可只有萧予白才是他的至亲,他像是抓着唯一的温暖一样紧紧的抓着萧予白的袖子,无助的看着她。
“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听父亲和柳姨娘说的话,不该相信你命硬的传言,我应该拼命把你接回来,我知道错了……”
他不断的呢喃,终于汇成一句话:“姐姐,你别不要我……”
说完,他的身体软软的倒下去。
萧予白立刻将人接住,萧至铖已经半昏迷,脸色和嘴唇泛着可怕的苍白。
“姐姐……”
萧予白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少年的身体实在算不上沉重,甚至有些轻飘飘的。
她厉声道:“说了跟你没关系,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哪句话说不要你了?”
“姐姐……姐姐……”
萧予白的声音终于温柔了几分,带着一丝无奈。
“不会不要你,哪怕……是为了原本的那个萧予白,也不能不要你。”
萧予白将人抱到床上躺好,从空间取出银针为他施针止住发病的情况,又喊来阿贵去熬药。
一碗汤药灌下去,萧至铖的脸上才有几分血色。
萧予白给他掖了掖被角,吩咐阿贵:“仔细守着他,不要着凉,若是有任何不舒服的,尽管来沧澜苑喊我。”
“是,小的记住了。”
萧予白回到沧澜苑,忙活了一天,总算有时间泡个澡休息。
她坐在浴桶中,热气蒸腾间,她闭上眼睛缓缓滑入水底。
老太君慈爱的眼神,萧至铖难以置信的质问,还有萧予月的控诉……仿佛她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人。
她做错了吗?
可这原本就不是她的家,不是她的亲人。
心中的那一点点难受是因为什么?是原本的萧予白不甘她如此对待这些所谓的家人吗?
萧予白的思绪挣扎间,没留神外面有人靠近的声音。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
萧至乾大步流星的冲进来,骂道:“萧予白,你给我滚出来!”
青荷惊慌的跑到屏风前:“二少爷,你怎么能闯小姐的闺房?小姐在沐浴啊!二少爷你不能进去!”
萧至乾已经气昏了头,一脚将青荷踹到墙角,又踢倒了屏风,一把抽出长剑袭来。
“萧予白,你竟敢置我母亲于死地,如此蛇蝎心肠,不如死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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