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听到徐长史认罪,脸色一下子变得慌张起来。
“父皇,这是污蔑!你不能听这些人胡说啊!”
皇帝死死地盯着江恒,问:“他们胡说?那朕问你,深更半夜你去清音寺的禅房做什么?柳氏在牢房暴毙与你有没有关系?若是你自己说,尚有转圜余地,若是等朕查出来,你再喊冤可来不及了!”
皇帝自然是想护着自己的亲儿子,可侮辱重臣之女,又涉险偷换囚犯,并不是关起门来就能遮掩的。
江恒在皇帝的怒视之下,慌乱无措,一时也不敢再编出什么谎言来。
“儿臣……儿臣……”
皇帝心中失望至极,同时也愤怒至极。
他冲下去一脚踹在了江恒的胸口,骂道:“逆子!逆子!朕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戚贵妃急忙拉住皇帝,把江恒护在身后:“陛下息怒,都是臣妾不好,陛下还是责罚臣妾吧!”
皇帝缓了缓头晕目眩的感觉,道:“戚贵妃教子无方,降为妃位,瑞王江恒行为不端,自今日起闭门思过,每日抄写佛经送到清音寺供奉,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王府半步!”
“儿臣遵旨!”
皇帝对萧正清道:“爱卿,此事闹大了对予白一个女人家没什么好处,朕也是为了将军府的颜面考虑,如此处置,你认为如何?”
萧正清恭敬道:“陛下圣明,臣并无异议。”
皇帝摆摆手:“那便散了吧,朕也实在是气的头晕。”
说完,皇帝便往外面走去,可没走两步,就“咣当”一声栽在地上,吓得太监大喊御医救命,紫湘宫里乱作一团。
萧正清和萧予白插不上手,便趁乱离开了皇宫。
萧正清看着身旁淡定的女儿,问:“你现在是不是不想嫁给瑞王殿下了?”
萧予白笑笑:“父亲问这个做什么?若我不想嫁了,父亲会帮我取消婚约吗?”
萧正清皱眉道:“皇家赐婚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即便你不想嫁也不该在陛下面前让瑞王如此难堪,你三妹妹到底还是在瑞王府生活的,往后她的日子怎么过?”
萧予白冷笑一声:“父亲,我已经知道你有多偏心三妹妹了,你不必次次在我面前为她考虑的如此周全,她若是真的领你的情,当初也不会哭着喊着要嫁到瑞王府去!”
萧正清不悦道:“你这是什么话?我哪里偏心她了?你将来是瑞王正妻,若是瑞王登基,你就是大崇皇后,为父给你挑了这样好的姻缘,你反倒不满意了?”
萧予白懒得与萧正清争论这些,即便争论了也是争不出个对错的。
两人不再说话,沉默的回到了将军府。
紫莲为萧予白倒了茶水,道:“小姐,不知道三小姐又因为什么事不高兴了,发了好大的脾气,现在还在责打院子里的丫鬟呢!”
萧予白笑笑:“能是什么事?大约想害我没有成功,又搭上了生母的命,如今柳扶婵连个正经的灵堂都没有,只能在软柳阁里悄悄祭拜。”
她放下茶杯,道:“走,去看看热闹。”
她带着紫莲走到软柳阁外面,看见一群丫鬟小厮悄悄趴在墙根偷听,咳了两声。